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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宫阙-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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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儿子,就算他真的有了儿子,也该立时报知朝廷知道才对,哪有儿子一岁了朝廷还毫无所知的事?”
邓香冷笑了一声,“他声称这儿子是楚家亲族中的,他只是想过继而已。所以我来问皇上一声,这事皇上可曾知道?”
我当然是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归命侯这是想干什么。在这种时候过继儿子,他定是有所图谋。
大家都明白,归命侯这种人,还是没有后代的好。
阿南双眉紧锁,远远在窗边案旁坐下了,“楚家亲族中哪有什么刚好满岁的婴儿!”她去看邓香。
邓香立刻很肯定的说:“据我所知,没有!”
阿南的眼珠转动。
我也皱眉,“归命侯还请了朝臣,这事怪了。”
归命侯降了大肇之后,父皇给了他一个侯爵之位。虽有名位,但其实如同囚徒,每时每刻都有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虽然经常干些讨人嫌的事,但从不逾矩。在洛京城中,他平日是尽量不与朝中大臣交接的,顶多也就是那些附庸风雅的茶会中露个面。
这一回,他居然大张旗鼓的过继一个儿子办起满月酒来了!
“不好!”我突然一拍身下锦褥,“何家!何家还丢了一个婴儿一直没找到!”我跳了起来,“这是有人利用何家的婴儿做文章。”
阿南愕然,“何家不是已经全都关起来了吗?”
“阿南不明白!”我跺脚,“何家一案,从何其一始,到现在他家一家的妇孺,全都没有口供。”我整理了衣裳站了起来,“归命侯这是在为为冯家张目,他想利用一些朝臣的同情心。那孩子就是他们当初用以要挟何家的那个孩子。”我气得够呛。冯家这是真要反了,已经开始控制朝臣。那些大臣一旦真去赴宴,不管是否真的同情何家,至少他们全都成了反对我的人质。
“皇上要干什么?”阿南问。
“去把那孩子抢来,我找那孩子很久了。有了他,何家那些死硬肯定都招了。”
“众目睽睽下去抢吗?”阿南问我。
“那怎么办?”我反问。去抢的确不好看,但我才不管它,我是皇帝,不能随便被人要挟。
阿南的眼睛又转了转,“若真是何家的婴儿……”她站了起来,她掸掸自己的新裙,“我想去会会冯嫣儿。”她看着我,“当初何紫鱼对她言听计从,不就是因为想保这个弟弟吗?冯嫣儿会有办法将这孩子弄回来的。”她很肯定的说。
邓香立刻点头,“无论到底是怎么回事,归命侯的行动一定与冯家要做的事有关。他们本就一直有各种暗中的来往。最好能不声不响阻止此事。别让人以为冯家还真有机会要挟皇帝,传出去不对皇上稳定江山不好。”
我看阿南。
阿南红晕未褪的脸上又添了一层红,“妾对冯嫣儿好奇很久了。”她说,“让我见见她吧。妾有些话想问她。”
邓香抿了嘴,笑了一下。
我想了一想,也向阿南点了头。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阿南在与我这一堆嫔妃一起时不爱说话。她们有人攻击她时,她也从不争辩。我一直觉得阿南在她们这些女人堆里,显得特别高傲。好像是不屑于与她们平起平坐似的。她对冯嫣儿尤其如此。阿南与冯嫣儿直接面对的机会都几乎没有。当初我利用阿南激起冯嫣儿的醋意,送了阿南一条裙子,冯嫣儿几次找阿南的茬。也都被阿南回避了。
后来就算阿南被冯嫣儿算计了,被打晕了头,送回公主府邓香的身边,污了阿南的名声,阿南也没有直接找冯嫣儿算过账。
今天阿南终于要与冯嫣儿直接面对。我猜阿南也许是要好好与冯嫣儿算总账了吧。
我自然成全阿南。
~·~·~·~
下了步撵我牵了阿南的手,快到宗人府门前时我提醒她:“冯嫣儿现在可是真的离疯不远了。”
阿南静静的跟在我身后,任我牵了她的手走,一边对宗人府低矮的小牢房有些好奇,“妾原本以为,是妾会住到这里面来的。”
好好的,明媚的春光下,她说这样的话!我握着她的手用了力。
阿南立即知道口误,悄悄掩了自己的口。一双眼睛却俏皮的笑起来。
宗人府的牢房低矮,里面黑暗潮湿。若不不掌灯,几乎都无法通行。
见是皇帝来了,宗人府的掌守太监立刻拿过灯来开了狱门。
阿南看我一眼,坚决的从我手心里抽~出了自己的手。“我想一个人见她。”
“那女人疯了。”我提醒阿南。但看到阿南的面色,我立刻改口,“那阿南自己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小心那女人胡言乱语。”
阿南点点头,转身跟着掌守太监向内走。
我便远远的站在门口看着阿南向牢房的最深处走去。
掌守太监的灯光也随着阿南的身影向内里去了。
不一会儿,阿南走到了牢房最深处,她停下了脚步,走了一间牢房前面,“盈燕儿。”她叫。
里面有铁链的声音,看样子冯嫣儿是戴了痂的。
阿南瘦瘦的身影又向前几步,习惯的站得笔直,“你不用哭,我也是女人,你的眼泪对我没用。”
牢房里传来了冯嫣儿的笑声,“南乡公主说得极对,女人对女人,不用那些手段了。”
“何紫鱼的弟弟在哪里?”阿南单刀直入,她原本就不喜绕弯说话。
冯嫣儿又咯咯笑了,“楚司南神通广大,怎么问我?”
“何紫鱼为你死了,不问你问谁?那孩子不是一直攥在你的手里吗?”
冯嫣儿那边没有声音了。我觉得她是在考虑。原来这女人也并没有疯,她在面对阿南和面对我的时候完全是不同的态度。这也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在男人面前和在同为女性的阿南面前可以用不同的手段。她真的是充分利用她的女性的优势,知道怎样把脑子里全是男女之事的浅薄男人怎样耍得团团转。
好一会,冯嫣儿用一种讨价还价的口吻问阿南:“如果我告诉了你,你能在皇帝面前保我不死吗?”
这一回轮到阿南沉默了。她瘦瘦的身体僵直的立着,与牢房栅栏那边的冯嫣儿相对。
冯嫣儿的笑声又传了出来,“我知道,为难你了,皇上对你的宠爱一点也不可靠,到时你能不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都难说呢。”
我大怒,到了这个时候,这女人还想挑拨我与阿南的关系,而阿南又嘴太笨,竟不会反驳她。我已经迈了步打算冲过去了。
“你是一定要死的。”阿南慢悠悠的开了口,“冯家欠南方百姓的命太多了。一场没来由的南征,死亡好几万,这笔账一定要算!”阿南的回答很坚决。
我顿住了脚步。
阿南的思绪全在大局,比我这个男人眼界还要广大。
“不过,你如果能给我一个凭证,让我能顺利抱回那个孩子,我就答应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免得一刀刀的零剐碎剥了。”阿南又说。这一回,她的口气坏坏地。
冯嫣儿在里面发出了尖叫,“南征的事你怎能算到我的头上?我不过是深宫中被人利用的一个小女子罢了,你都知道我是盈燕儿了,为何还将这样的军国大事算到我的头上?都是女人,你难道不知道女人做什么都只能靠着男人吗?”
阿南一点也不为冯嫣儿的话所动。“你在那里假哭假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事情的后果,在皇帝面前制造谗言本来就罪该万死。”
我开始流汗,女人从来都是靠影响男人来影响外界,冯嫣儿靠影响我而影响了大肇。就算阿南没有明说,我也明白,南方那几万条生命,要怪冯家,要怪冯嫣儿,但更应该怪我才对。
我拭去额头上流下的冷汗。
阿南又开了口,“这样吧,我有几个条件,一是你给我你情郎的这回入闱用的姓名,二是想办法让我抱回何家那孩子。而我,我答应你再给你一个机会,一个面见皇帝的机会。让你再向他哭一次笑一次。”阿南的声音里竟是十分认真的意味,“既然你觉得你只能靠男人,那让我们看看皇上会怎么处置你,如果皇上再一次倒在你的眼泪的娇媚之下,那么就真的是你的造化了。”




、1361阙

天知道阿南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我跟在阿南后面的时候,看着她一跳一跳的背影;心里竟是有些气不过的感觉。
凭什么我见不见冯嫣儿;还得她楚司南说了算?她不过是仗着我喜欢她。
可是我真的是喜欢她;看到她高兴;心里便也像是灌了蜜一般。
“我不知道见了冯嫣儿后会说什么。”我对着阿南的背影警告她,“说不定我心一软;就答应放她出来了。”这就是我对阿南赤~~裸~裸威胁了,“阿南到时别后悔此时做出的决定。”
阿南没有回头,她还在极力装做走得庄重的,只是脚底下的节奏藏也藏不住,“皇上的决定的可是金口玉言,到时说了自然算数;我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她背对着我,向我挥着她的小拳头。
冯嫣儿给她的一个张纸条此时就在她拳头里。
我恨不得掰开阿南的小拳头看看那纸条上面写了什么。阿南是打算把归命侯那边的事一手包办了。她不让我参与。她怕我把事情搞大,舆情对南人不利。
阿南现在越来越奇怪了,刚才,她对冯嫣儿提出的最后要求竟是:“你求我吧,你若是哭着求我能打动我,我就安排你见皇上。”她站在冯嫣儿牢房门外这样对冯嫣儿说。
然后她就那么睁着大眼睛,等着冯嫣儿冲她哭。
我当时几乎笑出声来,以为她是想看冯嫣儿落魄的样子。
冯嫣儿果然哭了。这女人的眼泪来得容易。她扑在牢房的的栅栏上呼天抢地,求阿南到我面前美言几句。她将天下能说不能说的卑微语言全都在阿南面前演练了一遍。这女人到也是好本事,居然这么会装可怜示弱。
可阿南并没有因此高兴,她只是看得专心,把冯嫣儿说的一字一句的全听到耳朵里去了。到后来,连冯嫣儿都觉得有些累了,“你还要怎样?”她问阿南。
这两个女人的交流我看不懂。
阿南皱着眉退了出来,嘴里还不知念叨着什么。
我算是服了阿南。
“你只要告诉我那个李逸在闱场中用名字就行了。”我对着阿南的背影说。
“那个冯嫣儿不肯对我说,她留着与皇上做交易呢。”阿南在前面摇头晃脑,“现在就看看皇上对付女人的手段了。我去将何家那个婴儿弄回来。”她向我又摇摇她的拳头。
看样子,冯嫣儿还真与阿南达成了交易,而我就这样被阿南卖了。
“我不想再看到冯嫣儿了。”我说。
“那皇上也不想抓到李逸了吗?”
阿南走了。
把我丢下给冯嫣儿。
我叹了一口气,也许阿南是对的,我若是知道了李逸在闱场中的姓名,找他的确简单许多,可我不想与冯嫣儿做交易。更遭的是,阿南竟然不陪我,她去安排人突袭归命侯府了。这事倒的确得靠她,毕竟她是南乡公主,她在那些南方降俘中说话比任何人都合适。
而我,只得听任阿南安排。
冯嫣儿已经被人带到一处偏殿,带着枷跪在一旁等我。
我不知道这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反正我才迈入殿堂中,就发现她看我的眼睛一亮。
“皇上!”只这一声,就让我想起了上回在江南审的那个演戏的小丑。原来人的表现真的能和演戏一样夸张。
如今的冯嫣儿不比从前了,没了合宜的宫装,也许还缺了点装饰什么的,这女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以前那容光焕发的颐指气使的样子,换成了此时的谄媚嘴脸。
“皇上!”这女人眼泪流了下来。膝行着向我扑过来。她带着重枷,挪动可不容易。
若放在以前,我是多么舍不得这女人柔弱的样子。
可现在,我连退数步,“我要李逸在闱场中的姓名。”我直截了当。可这样子,也有些像是我怕了她。
好在那女人一定能比我还弱。那女人根本好像是弱不禁风,连身上的枷也承受不住似的歪倒在我的脚下。她在地上蠕动着,用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我,“奴家一个弱女子,连刀都擎不起来,可他们却还是给奴家戴着这劳什子。我……嘤嘤。”
她娇弱无力的样子应该不是装的,冯嫣儿本来就养得娇,又一味的吃那什么桃花露,弄得越发柔弱了。
我招招手,让人进来给她去了重枷。冯嫣儿不过一个女人,虽说是心黑手狠,但以她现在的处境,对我其实也没什么威胁了。
那女人去了枷后,立刻在我脚下磕了好几个头。
“奴家知错了。”她在我脚下说,“奴家再也不敢了。以前奴家被冯公收为义女,贪图富贵嫁给皇上,是奴家不知天高地厚。奴家嫉妒楚贤妃,奴家嫉妒林美人,这些奴家都认了……可奴家对皇上的心……”
我有奇怪的感觉,好像才不过一小会儿,这女人又变了样子了。
“等等。”我说,“别提那些不相干的,朕只问你为何几次三番要用钩吻害朕?”
这女人以为我忘记了她给我喝钩吻的事了吗?且不说上一世,这一世她也三番五次害我了。虽然多半是借刀杀人,可这事总不见得还能抵赖。我虽然糊涂,生死之间却还是能分得清清楚楚。
冯嫣儿又开始哭了,一直哭着爬到我脚边来,她亲吻我的靴面,“我没有办法啊,皇上!皇上已经知道,奴家不过是她们买来的可怜女子,这一切都是他们逼的啊!奴家若是按他们说的做,他们就要揭穿奴家身份,那时奴家就得死。奴家怕死啊。奴家一介女流,哪里能挡得住他们的威逼。妾实实也没做什么,说来说去不过是些小女人的手段,多说几句话,哄过几回人,争风吃醋也是寻常事,哪里能够撼动皇上的威仪。”
我的眼睛惶惑的向门外看去,希望看到此时阿南走进来。冯嫣儿的话听起来看有些道理,她不过是个烟花女子,不知怎的卷入了这场权力斗争,她这样的女人,即决定不了别人的命运,也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更何况这女人此时哭得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脸上也是泪水冲开了脂粉和脏污,冲出了斑斓的栏杆。我从未见见冯嫣儿这个样子。
“皇上可怜可怜奴家吧,”冯嫣儿还在我的脚下,缩成颤颤巍巍的一团,“奴家不要做什么淑妃了,奴家也不要什么摘星阁。奴家只要能侍候着皇上,哪怕是当牛做马也没关系。”
阿南呢?她凭什么就这样把我丢给了冯嫣儿,她真的不怕冯嫣儿这样柔这样娇的女人再一次占据我的心吗?阿南凭什么对我这样放心?她怎么就知道我一定能通过考验?阿南若是真的在乎我,她此时就应该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都不需要她向冯嫣儿这样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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