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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七界之河山晚照-第89部分

小说: 七界之河山晚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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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他无法放心将对方带入焰赤,烈熠的帝国。

  倘若九歌早已将人世红尘了最好的游乐场,倘若他早已情怀滟昊泠狼狈为奸,那么此行,会成为他探查情报的最佳时机。

  事关烈熠,倾夜不敢轻易冒险。

  怎么又停下?九歌几乎吐血。一路上走走停停重复了无数次,倾夜不烦,他也烦了。“喂,你是不是个男人啊?要去就快去,不去了我们就回去复命。这么走两步停半天,你是浪费光阴知不知道?”

  倾夜偏过脸庞斜了九歌一眼,用不着出声,眼神已经将意思表达清楚——还不是因为你死乞白赖的跟着,如果没有你,这件事早已了结。

  对方执意想要赶走自己的决定,显然是挑动了九歌最脆弱的那一根神经。真的要说,他九歌什么都能忍,唯一忍不了的就是别人对他视若无睹。这个倾夜,不仅视若无睹,看见了就跟没看见一样,而且还将他视为一个必须甩掉的麻烦。

  “我反正跟定了。”九歌耸肩,拖长的尾音拉出气死人的调子。“要走要停都随便你。不过我还是要好心提醒你一句,等着药材救命的是你那个主人。”

  九歌的话,即使不是出自恶意,也确实算不得好心。不过,真真切切的提醒了倾夜什么才是当务之急。是了,宛萝香草才是目前急需的东西,至于其他的担忧,都是后话。

  倾夜将视线从九歌身上挪开,他自己大概并没有注意到,那最后一瞥的眸光,是……无比税利的。因为当时他已经有了计较,若是九歌的存在会成为烈熠的威胁,他会为今日所做一切负责,甚至不惜残杀同族。

  瞬息之间迸发的杀心太过强烈,九歌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轻易猜出了对方正在打的主意。心下不满,嘀咕了一句“至于么”。

  神兽血脉稀疏,族内成员数目并不多,同类相残可谓是罪孽最为深重的行为之一。神兽之中律条并不算很多,少有的几条也都有存在的价值与必要,是以所有人都全然信奉,未有违逆。

  九歌这时想起,要说背弃律条,倾夜这个家伙也不是头一遭了。人世纷争都敢于随意介入,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就算真对自己起了杀心,也不是没有可能,罪孽一事,犯上一条,与犯上两条之间,结果也没有什么区别。

  ——分割线——

  采集到了足够的宛萝香草,倾夜赶走与烈熠汇合的地方,并非盘石县,而是静铁关。

  盘石县与静铁关两地之间的距离绝对谈不上很近,以烈熠目前的身体状况,他根本不该在这个时候进行长途跋涉。不,应该说,他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应该随意移动。假如疲累再次引发昏厥,就算将焰赤境内所有的宛萝香草采尽,也救不了了。

  烈熠身体虚弱,虚弱到想要与倾夜互相感应交换消息也做不到。变换汇合地点一事,是滟昊泠通过九歌之口,传达给倾夜的。当时,九歌才将传言说完,就看见倾夜一脸铁青。

  “熠!”倾夜冲进烈熠暂住的厢房。果不其然,在这里见到了滟昊泠。心中的愤恨自是遮掩不住,并指如刀,神兽天生的威压,令他站在滟昊泠面前,依然可以维持浑身浓烈的杀气。

  反观滟昊泠,只是与倾夜对视着,不曾变更分毫的坐姿,从容的不能再从容。这才是滟昊泠,越是面对想杀的人,他身上越是见不着杀气。但是毫无疑问,文教倾夜的那一声呼唤,那一声本该独属于他滟昊泠一人的呼唤,已经让滟昊泠起来杀无赦的念头。

  烈熠轻叹。这是不愿看到的一幕,也是他在过去从来没有想到,会看见的一幕。这份剑拔弩张算是什么,男人间的争风吃醋?

  “倾夜,药草带回了么?”身体的不适,但是头脑依然敏锐,这是最快速,也是最见效的一句话。话音刚落,终生的气氛已经烟消云散。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两者,不可能和解,但好歹是暂时妥协了。

  打开随身带着的布包,倾夜将里面的药草展现在烈熠眼前。“都带回来了。”药草并不起眼,细长的茎叶,是偏深的浓绿,唯一特别之处只有那些叶脉,暗暗的红,如同延生在叶片上的血管脉络。

  烈熠过目之后,发现宛萝香草的数目竟有七枚之多。有些无奈,看来倾夜也为着他的忽然昏厥而彻底慌了神。宛萝香草的确是不可缺少的药草,然而也只是其中一味而已,用于配药罢了,哪里需要这么多?

  “昊泠,劳你跑一趟。”有些故意的用了客气的措辞,引来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烈熠的心情总算变的好了些。“之前我交给你的那个方子,现在可以去煎出来了。”

  不仅有方子,其上所列的药材滟昊泠也已经找齐。只是一直等着最后一味宛萝香草,所以才拖到现在。

  滟昊泠当然不愿离开烈熠身边半步,但是也明白他的病情已不得。早一记得救治自然多一份希望——他此时什么也不期望,只求能够药到病除。

  房间内只剩下倾夜伴着烈熠。他捧着药草,站在不远也不近的位置上。之前不曾接近,是因为前面有滟昊泠的阻挡。而现下滟昊泠已经告辞了,他依然没有迈出接近的步伐。阻挡在他们之间的,是别的东西。

  烈熠伸手,随意取了一枚宛萝香草在手。对于忠心耿耿,为他千里采药的倾夜,不仅不置一词,连一眼也没有多看。

  倾夜不以为意,这就是他与烈熠的相处形势,多年下来,已经无比习惯。可以不要他的温言细语,也可以不要他的脉脉眼神,只要烈熠还允许自己陪伴在身边,就已经足够。说起来,他能为烈熠所做的也着实不多——他是那么坚强,坚强到根本没有想过要有求于人。

  倾夜只是想让烈熠知道,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他回头,自己就站在他的身后。

  之前倾夜已经对宛萝香草做了简单的处理,将药草上的泥土清洗干净,可以入药了。烈熠取了一株在手之后,两掌相合,神色之中依然维持着淡然。仔细看了才会发现,指缝间有白光透出。并不十分耀目,纯白一如凝固。

  离火。

  天下火焰,以离火为尊。也只有至纯的离火,才能呈现出这般没有杂质的状态。

  烈熠再次打开手掌,先前整株的宛萝香草已经煅炼成微末。倾夜自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一幕,相当有默契的端来干净的茶盅,将那些药粉,小心的收起。

  “熠,你还好么?”宛萝香草必须使用离火煅烧才能发挥十足的药效,好在煅烧一株药草也不需太大的火力,如果是烈熠平日的状态,自当不再话下。然而此刻他的状况究竟不比往日,倾夜也不得不多这一句。

  烈熠阖上双眼,缓缓调息。煅烧药草,对如今的他而言,确定有些勉强。

  倾夜有些内疚,“采了药之后,本该去趟南翥宫,让烈炽将其煅烧成粉,但是有九歌跟在身边——”神兽的寿命与凡人不同,即使烈炽与烈熠之间有着父子关系,但是在倾夜看来,也并非长辈,所以才能直呼其名。

  “只是少许离火,无妨。”倾夜提起父皇,烈熠也不觉担心起来。若说要使用离火,只怕父皇也同样勉强。独行在外,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将担忧潜藏在心。当日辞别父皇的一幕依然记忆犹新,他那灰白的头发,似乎已经失去了全部的生气。

  身为人子,他自己挂心不已。

  倾夜还想再说些什么,前去煎药的滟昊泠已经折返。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轻重缓急

  烈熠的举止永远是雅致的,即使改变了容颜,与生俱来的皇族贵气依然无从遮掩。手中端着的是苦口的药汁,一口接一口啜饮着,眉宇之间依然舒缓的没有任何不适。仿佛,这只是一盅罕有的珍贵香茗。

  然而,他越是从容,倒是越加反衬出房内另两人的张惶。

  滟昊泠视线不移,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正到药碗见底,才总算问出了心中的忐忑。“熠,是不是服了这药,你就没事了?”

  侧身将空腕放在床头的矮凳上,眸光浅浅,缓缓地滑过滟昊泠的面庞。帝王,还是那个帝王,说一不二,华贵坚毅。只有那些细节之中,蹙起的眉尾,撇下的唇角,还有眼底的一抹颜色,静静的泄露了太多的东西。

  这个男人,是真正的担忧着自己的身体。

  没事——带有安慰之音的两字泛在唇边,在烈熠还来不及出口之前,已经有人抢先一步。

  “原来你还关心熠的状况。”倾夜并没有因为滟昊泠的到来就选择回避,他还是站在先前的位置上。滟昊泠在或者不在,倾夜都没有移动过半分,没有前行一分,也没有退后半步。

  没有亲耳听见答复,不过还是从他的唇形中读出了那两个字,他回答自己说是“没事”,心下总算是安定了不少。滟昊泠回头,重新与倾夜对视。有些事情总归还是要解决的。有意去拖也不见得就能拖的下去。方才因为挂念烈熠,才被打断的一幕,终于又再次被揭开。

  没有温度维系的回答,来自滟昊泠口中。“我当然是关心的。”

  倾夜冷冷一笑,面容上浮起几丝凶意。“熠当日已经昏厥,状况相当危险,你却不顾他的身体,反而长途跋涉,来到这静铁关。如果这也是关心,还是让人无法理解的方式。”字字见血,以倾夜的性格,也不会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低下举动,这几句话,倒的确不算冤枉了滟昊泠。

  “来静铁关,是因为军情紧急。带上熠同行,是因为不能将他一人留在盘石县。”滟昊泠不是辩驳,至少,他不是对着倾夜辩驳。真正的帝王,从来不需要辩驳什么。帝王一生之中只有决断,他或许应该为自己决定的一切所负责,但是从来不会对任何人辩驳对错。

  不过,这的确是解释,不为让倾夜听见,而是期望身边的另一人能够理解。

  “要离开盘石县,至少也应该等熠服完药,病情稳定之后。”这是倾夜的是非观,也是他唯一信奉的价值。既是神兽,人世间的一切本就是与他无关,偏入红尘,颠倒浮沉,烈熠是仅有的理由。

  倾夜目光锐利如刀,从内心里,他本就从来没有认同过这个男人——他是人间的帝王,与他无关。过去的默认,只是为了烈熠。而如今,他的存在已经涉及到烈熠的安危,那么他也没有再继续容忍下去的必要。“你难得不知,当时熠的情况,随意移动的话,若是稍有不慎,就是无法挽回的后果。”

  滟昊泠眯起眼眸,情绪第一次有了裂缝。他,的确不知。

  被揭穿这一点,烈熠有些始料不及。轻轻开口,并不是为了安抚滟昊泠的情绪,而是在劝说倾夜。“尽快奔赴静铁关,是我的主意。”自从那一日有了不好的预感之后,每过去一刻,那种预感就会向着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

  “熠,是你?”难怪倾夜全然不信,他太了解烈熠为人——正是因为体质虚弱,他更是比旁人更加注重保护。为了强身健体,艰苦的修行日日不辍,才算是有了今日的修为。至于那些苦口的良药,烈熠一样是眉头都不皱一下,按时服用。

  烈熠从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声经年累月的计划,是否正义都好,要将之彻底完成,就需要他活着。若是连性命都保不住,一切自然都只是空谈。

  明知倾夜不会信,烈熠还是点点头。同时余光也已瞥见,滟昊泠那愈加阴沉的脸色。适才服下加了宛萝香草的药剂,过去的时候还不足以让药效发挥出来,如今倚靠床头坐着都有些吃力,却还不得不应付这两人。烈熠按了按了眉心,有些头痛。

  倾夜有了自己的猜测,“我明白了,熠,一定是这个自私自利,只想想自己功业的家伙强迫你的。”对此人早有不满,亲眼看了烈熠的痛苦,更是压抑不住,每个字都狠狠的针对着滟昊泠。

  “不,倾夜,的确是我自己。”烈熠再次重复着这个意思。有些话语,有些事实十分伤人,然而,不能因为不动听就避而不谈。不在这个时机将一切说清楚,只会为将近埋下隐忧。许许多多的人情世故,没有人名言,烈熠也从来不问,但是绝不代表他不知晓。这些繁复的关系中,他不能企望另两人能够同心同德,却怎么也不能让他们之间多了毫无意义的嫌隙。

  错本就在自己,烈熠不能让倾夜怪责滟昊泠。“往来奔波,倾夜你也累了,去休息罢。”

  没有应声,若他没有听错,烈熠的意思是……希望他离开?

  不可置信的抬眼,倾夜迎上的是他肯定的目光。肯定之外,还有一丝浅淡的恳求。有再多的不满,不再多的不甘心,此刻也不是计较的时候。他眼底的青白,清晰的说明了眼下不是追究的时机。

  倾夜轻轻带门而出,无论他多么想将这扇门扉摔个粉碎,到底还是不得不顾及烈熠的存在。

  室内重新陷入安静,有些难堪的安静。

  滟昊泠的目光仔细扫过他的脸庞,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这个时候陡然发现,他看上去竟是如何憔悴,清晰的痛苦蕴藏在眉宇之间,连带着那颗眼角的泪痣,摇摇欲坠。他的状况是这般糟糕。滟昊泠有些疑惑,他竟然没有早些发现。

  还是说,他之前一直都在隐藏?而且隐藏的方式还相当巧妙?

  “这下只剩下我们两人了,熠可有什么话要说?”

  “说什么?”之前他看的太仔细,烈熠明白自己的病容已经无所遁形,索性也就不隐瞒了。身体向后倚靠,所有的重量都放在床头的软枕上。

  滟昊泠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反问自己说什么?换在平日,他还真有无数手段,可以用来好好惩罚这人一番——他怜悯天下苍生,无辜的,罪有应得的,只要被他看见,就会想要救助。唯独换到了自己身上,就会变得这么不识好歹。

  “前往静铁关是我的意思,你为何那般给倾夜解释?”想要了解的地方太多,一时之间滟昊泠理不出头绪,只得随意选了一样。

  病痛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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