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卿负(仙三景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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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相扣。
纵身一跃。
断了今生。
弦断,烟灭,花败,人殇。
留芳,
来世纵使流星飒沓,容华颠倒,
与君相遇,莫失莫忘。
合体还魂(上)
几位长老拿清镜观看着这一切。
而记忆长卷却在龙阳那世时戛然而止。
众人不解,“龙阳也是他,那龙阳的记忆他怎么记不起?”
“或许是心中有所郁结吧,当年他误等林业平八载。”
“如今,长卿失了主魂,掌门,你难道真要他们合体修为,做此般污秽下作之事。”
“如果实在没办法,为救长卿,只好这样,到时再将那部分记忆抹去便罢。”
当初在通天石,太极图下景天和长卿之所以可以受到神界的认可,因为太极阴阳,而景天主阳,长卿主阴。
如今长卿失去了主魂,魂乃阳气,道家本就有“人死魂于归天,魂乃阳神”的说法,但事情还是有一线生机的,转机就在于景天。景天主阳,以阳补阳,以气补气是行的通的。
而能让失去主魂的长卿和他气息相交的唯一办法就是合体双修。
魔殿之上,飞蓬执剑,银铠披装,身躯凛凛。
重楼看了后甚悦,“这股戾气我认得!”久违的能与自己匹敌的暴戾之气。
“我不是来打架的,我是来要人的。”
“你觉得我会把他交给你?”魔尊的笑声撼动了整个魔界苍穹,“前两世他都因你而终,你凭什么要人!”
“前两世……”飞蓬下意识的重复着,明明仅飞蓬一世,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可曾记得我当年大战南天门,你我赌注是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对!可当年南天门一别之后,我们就天地相隔了。”
“当年飞蓬的愿望是魔界再也不踏入神界,如今我景天的愿望就是你将长卿交还于我!”厉言厉声,丝毫不退让。
重楼笑道,“我是魔,你觉得我会守承诺?”
“你或许不会守承诺,但你会对飞蓬信守诺言的。”景天言语中透着坚定。
重楼猎猎长袍随风肆虐,翻袖一挥,“带他离开我魔界!我重楼再也不欠你了!”
“重楼,你这个莫逆之交我飞蓬没白交!”
出了魔殿,景天打横抱着长卿,怀中的人了无生气。
素槁般的颜容不染濯尘,眼眸低垂,朱唇未启,略带暗殇。
一团黑气袭上天庭。
行之将木,大去之势。
“留芳,明明答应要找到你的,却还是把你给忘了。”
“白豆腐,上一世你陪我死,这一世换我陪你好不好?”
“我怕你到了地下被人骗,这怎么行呢!白豆腐只能被我一个人骗。”
……
说着说着,景天的泪滴簌簌地砸在长卿皓白如玉的颜上,泪水滚烫,怀中之人似乎有所回应,薄翼般的睫毛微微一振。
“白豆腐!”景天见状激动不已,忙伸手抹去了自己的泪,“我知道你在装死!骗我眼泪!马上就要到蜀山了,你给我挺住!”
景天真恨自己御剑之术不好好学,如今飞个蜀山少说要个把时辰,怀中的人却已是香消玉损。
蜀山之巅,数百弟子一字排开;声势颇为浩荡。
掌门与四位长老也在门口恭候。
见景天与长卿,所有人簇拥而上。
“我的徒儿啊!”平日里脾气暴躁的苍古见断线傀儡般的长卿时几乎落泪。
清微掌门反掌去探长卿的天灵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是女娲灵石!
“天灵未碎,人亦未去。长卿有救!”
“老头,你不会骗我吧!”
“怎么会呢?不过要救他需要以你为药引啊,孩子。”
“药引?你要白豆腐吃了我?”景天大惊失色。
“你可愿意?”
景天狐疑地看了看清微,这般蜀山老头不好招惹,“你该不会是要我一命换一命吧!”
清微颔首,继续问道,“你可愿意?”
“有什么大不了,我景天烂命一条,上一世白豆腐替我陪葬,如今我还他一命,只是……”
“孩子,你有什么要求?”
“被让他知道以我为药引,我怕他会吐……”
“你大可宽心,烧成灰烬是不会尝出味来的。”景天顿时觉得这些蜀山老头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头。
景天继续补充道,“还有不要让他知道是我拿命换下了他,我怕他会伤心难过。”
“你既拿命换他,却还不想让他知道?”
“你懂什么!这才叫爱!”
“老夫的确不懂,呵呵……大家觉得怎么样?”清微回身问了问众长老,大家都点头默许,连苍古也不作声了。
景天也不笨,“哦,你们试探我?”
“这样才可以放心地将长卿交托于你啊!”
“交托于我?哈哈,放心,我以后定多多带白豆腐回娘家来看你们五个老头哈!”景天故意逗逗这帮老头,谁让他们无聊说什么让白豆腐吃了他,这么恶心的事情亏他们想的出!
“胡言!”苍古按捺不住性子了。
清微倒是一笑以置之。
长卿卧房内,清微掌门四处扫视了下房内摆设的物件,“孩子,我们要替长卿招魂,你可有他贴身之物?”刻意强调“贴身”二字,房虽是长卿所住,但里面摆设实在不算贴身之物,很难用于招魂。
“有是有,就是断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说着从衣襟里掏出那支断作两截的簪子。
众长老见后一惊。苍古更是暴跳如雷,“这簪子怎么在你那!还有怎么会断的?”
就连一旁的常胤都几分惊诧,“这白玉道簪师兄甚是珍爱,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赠给你,还被你暴殄天物了!”
“比生命还重要?”想起簪断的那天晚上白豆腐云淡风轻的一句“一根道簪本不值得一提。”心不由得一酸。
“孩子啊,看来你真是长卿的有缘人啊!”清微捋了下白须,然后接过断簪开始做法。
景天就看着清微和几个老头一起围着长卿,分别各自执起他的手足,清微则是一手执着那断簪,一手掌心朝向他的百汇穴,纷纷将真气灌输给他。
一阵强大的光晕淬出,倏然间又湮没。
见五位都纷纷打坐调理生息,景天凑上前问,“好了?”
“我们只是帮忙疏通经脉,接下来的看你的了!”言毕,清微丢给景天一本册子,意味不明的离开了,几位长老纷纷先后退出房门,阖门而去,还依稀记得苍古那仿佛要吃了他的凶狠眼神。
瞥了眼手中卷册的名称,差点没吐血,《阴阳双修》!这不是教人男女间合体的古籍么……
老头,你好歹也专业点,《断袖合欢》那本比较适用才对吧……
细想下,难怪刚才清微硬是要将重伤的长卿从无极阁移至他的寝房,原来是为了方便……
难道真是要和白豆腐合体双修?
合体还魂(下)
望了眼床榻上了无生气的白豆腐,双眸紧阖。这般还怎么行合体双修之事?
这岂是我景天一人能唱的独角戏!
手抚上了那时光雕琢下的俊秀容颜,白若骨瓷,细腻婉然,不失英气,指腹间却是略低于自己的冰凉触感。浅色薄唇也或许是被攫取了温度,覆上了一层浅玫色。
景天有些无措,开始不住地搓手,并将温热的掌心覆上了长卿的双颊,“还冷吗?”
机械般地操作着,他生怕白豆腐这最后一丝温热也散去,那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掌心护着长卿的脸,突然有些温润的触感。
“白豆腐!”但见一滴泪从长卿眼角遗落,华光流转。
——白豆腐还是有意识的!他还有救!
虽说白豆腐最怕自己“污”了他,可如今情势所迫,连清微掌门都让自己与他合体双修,不如一试。
他将长卿身子扶正,探手解开了对方的衣襟,素白的道袍自他的手中如水幕倾泻而下,逶迤至地面。
道袍褪去后崭露的似玉般的身子就此展现在景天的眼前。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寸寸肌肤细若骨瓷。
顿时,景天顿觉一股狼血袭上。
景天忙翻身下床,拿胯部抵着长卿的身子。自己则腾出两手速速将自己的衣物撕扯去。
褪去衣物后再次坐回至床榻,自己由背后环抱住了长卿,肌肤间的婆娑使他心头一阵酥麻。
意乱情迷,足下衣袂纠缠,景天潮润的舌尖开始舔舐长卿裎裸的锁骨及胸膛,随即又由舔舐演变成激吻,一抹抹吻痕仿若落花碎影,缀了长卿一身,酥麻的快意让景天愈发欲罢不能。
手开始游走,指腹划过对方平坦紧致的小腹,顺势而下。欺身在他的肩窝啃噬,将整个头埋入了白豆腐的颈窝,嗅了嗅他身上传来的那股淡淡檀香味让景天瞬间恍若如梦。
气息混沌,吻肆意而霸道,终究景天还是耐不住了心头那把火。
演变成了人性最原始的律动。
景天感到自己体内真气充盈不断,就好似当初在通天石的情况。
突然,怀中的人隐约间发出了几声娇喘,景天又探深了几寸,随即几声嘤咛传入景天的耳中。
“白豆腐!”
对方闻声缓缓睁开了眼,□的涨痛让他的身子骤然一僵。
昏迷了多时导致眼睛无法对焦,这里是哪,恍惚间低头见自己竟与人肢体交缠。
景天撞见了他眸中那种微漾的水色,不觉间失神沉湎,吻再次零落而下。
他魂醉地继续保持着刚才的律动,而暧昧而模糊的呻吟则不自禁地从长卿的口腔里溢出。
此刻的长卿茫然地处于被动,唇瓣被撬开,对方灵巧的舌尖在自己的唇齿间游走,而惊诧的是自己是舌头竟情不自禁地与其呼应交缠。
长卿自己都顿觉羞愤难当。
但浑身的酥麻感让他无力抵抗,只得顺从。
沉溺在风口浪尖的白豆腐一脸的迷乱,原本因为初次委身于男子身下而十分气恼故作凌厉的双眼此刻却失神地微张着,在景天看来是那般的享受,邪魅一笑,又探入一分。
夜色正沉,
烛光摇曳,
照着两人交缠而卧的身子上,在墙上投下颀长的影子,飘飘渺渺,好比鬼魅……
屋内一个“道”字赫然醒目。
长卿下意识得畏缩了下身子,背脊微颤,可此时的景天看着白豆腐本来垂死苍白的胴体因为方才的迷乱而泛着樱粉,他的脖颈,他的胸前缀遍了自己意乱情迷间留下的碎瓣般的吻痕,白皙的肌肤上透着淡淡血粉色,景天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他”,无比清晰。
长卿感觉到身上这个男人吞吐的气息愈发急促,而自己也因为方才的律动气息微喘而胸口起伏,两人喘息相仿却是一进一退,长卿颔首不语,景天则是蓄势待发。
手轻抚上他绷直的脊背,用掌心的温度点点化开,景天低下头,再一次攫住白豆腐的薄唇,唇齿交缠,对方又是双颊微酡,浑身泛粉。
几分拗拧终是在景天一个吻中化作伊人眼底的一滩碧波秋水。
——白豆腐,这一次你可是醒着的,别事后说我景天“强”了你。
抵触、颤栗、呵护、激吻……最后还是化作那酣畅之巅,染了彼此俗尘。
几声娇喘。
一夜凌乱。
冥冥众生,幽暗浮华,昏晓交织。
景天醒来,记忆仍停驻在昨日的艳糜纵欢,身下的人眉宇间透着倦怠之意,景天扶他而起,为他轻轻擦拭洗净那昨日自己在他体内残留下的沴孽。
怕惊扰了他,清洗完毕后又将他放躺回床,而自己则蹑手蹑脚地穿戴好衣物,准备离开独自去找火灵珠。
昨日的交欢肆虐下,长卿才复原的身子是受不住的,但若知道自己一个人去极乐世界取灵珠,他定是不依,只能这般如窃盗之人,见不得光,自己起这么早也是这个原因。
然后一只手还是柔中带力地拽住了自己的手腕,“景兄弟……”
“你怎么醒了?”
“方才那腻液汩汩流出时我便醒了。”说话的时候,白豆腐脸上多了几分羞愤。
“白豆腐,你快躺下,我上个茅房就回来!”痞痞一笑,说着将人往薄被里按。
长卿反手推开,“上茅房还需带着魔剑?”
景天一脸的尴尬,“你们……蜀山人不好惹,我带着是防身的!”其实也不全是撒谎,当初被常胤劈了裤腰带后,景天就开始防着这帮子豆腐了。
长卿不予理会,支起身子欲起。
“好了,好了,我带你,你乖乖的哦!”景天弯身捡起地上昨日散乱在地上的衣袂。
悉心地拍去道袍上沾染到的扬尘,搭手披上了长卿瘦削的肩,又帮他将衣襟合上,生怕他着凉。长卿却羞嗔地欲自行来,手一抓,攫住的却不是道袍而是景天骨节分明的手指,畏后一缩。倒是景天反手一握,将他冰凉的手收至掌心,一句“我来吧。”
卿心微暖。
待衣服都穿戴完毕,长卿翻身下床,不料小腹间的钝痛宛若针刺,身子不禁一颤。
景天伸手来扶,“怎么了?”
长卿羞愧难当,怒视了景天一眼,亏他还好意思问。
腰际也传来阵阵酸楚,刺入肌骨。
——这个混蛋昨日到底纵欲几次!
强忍着腰际小腹间的酸痛感,长卿移步下了床,“先回往生栈。”
还未进房门,就听到里面人的凄凄惨惨戚戚之音。
“我等你百年,你终是走了,什么也不曾给我……当年是,今朝亦是!”随即传来几声酒杯碎裂之声。
长卿忙推门而入。
见紫萱已是醉颜微酡,满屋的酒气。
地上是碎了的杯盅,更像是紫萱姑娘此刻的心。
“长卿,长卿,唯有醉了才能再见你。”她手执一杯送入口中。衣襟随意滑落至肩下,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长卿没死。”
“长卿……”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