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是我对你最后的疼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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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笑得前仰后合:“不对不对,通通不对!”
左天远又猜了几样,全部被否定,他掏掏耳朵:“还有什么茶我没说?这世界上总不会有一种P茶吧!”
苏浅浅有样学样地也括他鼻子:“某人猜不出,愿赌就要服输哈!音乐灯光观众都有了,什么时候跳脱衣舞?”
“你就耍我吧!”左天远咬牙,“蒙我呢是吧!”
“向Johnny Depp保证没有蒙!”
“向Audrey Hepburn保证也没用!老实交待,到底是什么茶!”
苏浅浅笑着俯首过去说了三个字,左天远脸上先是一拧,随即狰狞道:“都是看那些流氓小说看的!苏小三你找打!”他说着,把笑软的苏浅浅抱起来横趴在自己腿上,用劲拍了几下。
第二天是星期六,这些日子因为苏浅浅的关系,每逢周末钟点工都不来,两个人都在外面解决吃饭问题。左天远带苏浅浅到一间常去的清静会所里,在一窗翠竹下坐定,点了几个招牌菜,服务小姐捧起茶壶,微笑着倒进左天远面前的茶杯里:“先生,这是今天的赠饮,菊花茶。”
苏浅浅一口唾沫没咽好,大咳特咳,左天远会过意来,脸上拧巴着,挥手道:“不用了,端走吧!换两杯白开水。”
星期一的总经办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公司过半女职员都走了过来,趁着范总出差的机会,把苏浅浅团团围住。Sophia义务担当起书记员,一手拿着购物清单,一手记录缴费情况。带回来的东西在女同事们手里传递欣赏,埋怨后悔声此起彼伏。
你怎么不早说,我正好也想要这种鞋子,才四十多新元一双,太便宜了!
啊啊啊为什么我把它给忘了啊!小苏你什么时候再去一趟新加坡吧!
和杜经理同去新加坡的那个文员也在人群里,苏浅浅并没有多看她一眼,购物清单上也有她的东西,一只Gucci的钱包,折合人民币三千多块,比她一个月工资还多。以她的收入水平,只能买得起这些名牌的小件产品,就象以她的身份,就算是真爱那个已婚男人,也只能得到他的零碎时间。
闹闹腾腾一上午,中午的时候总经办四个女生杀出去吃米线,三个助理为感谢苏姐代购便宜货的无私举动,分担了苏浅浅的米线钱。苏浅浅拿着米线店的餐巾纸擦筷子:“我就这么便宜?一碗米线十几块,还要三个人分!不管啊,这个星期我要天天来吃,你们天天都要请我!”
下午正常工作,下班时候提前一个小时开溜,把收来的一些现金存进银行里,站在银行里排队的时候苏浅浅还在想那只Tiffany钻戒,右手在左手无名指的指根上轻轻抚了抚,笑意从嘴角一起延伸到心底。
左天远打过电话来,今天晚上有事不能陪她吃饭,可能会回来得很迟,让她先睡不用等。苏浅浅到超市去买了点零食,准备趁清静的机会把已经拖了很久的画稿再画一会儿。
晚饭下三鲜面,皮肚肉丝鸡蛋青菜西红枺闩缗缫淮笸耄踝乓槐叱砸槐呖幢镜匦挛牛沉斓记浊谢峒星嗄昶笠导掖恚簧炼钠聊簧铣鱿肿筇煸兜纳碛埃谕馔匪故悄歉弊ёУ难樱⒉幌蟊鸬拇砟茄θ萋妗K涨城承ψ乓∫⊥罚锝ヒ淮罂诿嫣酢�
洗碗,洗澡,开工。
今天画得格外流畅,有时候画画也讲究一个手风,顺的时候进展飞快,卡的时候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苏浅浅忙活一通觉得眼睛有点胀,站起来到阳台上做几节广播体操,又念着拍子做眼保健操。远远的楼下街道上传来不知是救护车还是消防车的警笛声,她趴在栏杆上往外看一会儿,什么也没看到。
回到房里把后阳台和厨房的灯全部打开,如果是司机送他回家的话,他也许会从门口自己步行进来,那样看到灯光就会知道她还没睡,还在等他。
泡咖啡的时候听到门铃声,苏浅浅过去打开门,站在门口的,却是微笑着的kaka。
Kaka是来找左天远的,她穿着华丽的晚装,脸上妆容精致,一看就是刚从某个宴会上回来,身上有香水味和酒味。她没怎么寒喧,态度也不怎么冷淡,很温柔和婉地麻烦苏浅浅代为转交一样东西给左天远。是一只包装得很漂亮的纸盒子,一本辞海那样厚薄大小,掂在手上不轻。
Kaka说话的声音很有磁性,她朝苏浅浅点点头:“那么就有劳你了!”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Kaka笑着告辞离开,苏浅浅目送她走向电梯,虽然只看得见她的背影,但是苏浅浅分明觉得,kaka的视线一直在看向左天远那边。她走路的时候背脊挺得非常直,身姿优美步履轻盈,有种她那类阶层人独有的自信与优雅。
苏浅浅不愿意这么想,但是不得不承认,把她和kaka摆在一起,谁更有魅力是显而易见的。
太过自信的人往往不够明智,苏浅浅知道自己有时候是个明智过头的人,所以在kaka面前就不象平时那么自信。接下来的这个晚上她的手风就开始不怎么顺畅了,画了几笔干脆停手,开始看日剧。
左天远晚上两点多钟回来的时候苏浅浅坐在电脑前面睡着了,他把她抱上的床,苏浅浅醒过来一小阵,叽叽咕咕说了两句什么又翻身睡着。
第二天早上苏浅浅被闹钟吵醒,急匆匆起床上班的时候告诉左天远昨天晚上沈小姐送过一个盒子来,就放在餐桌上。说完她就冲出门去,坐公交车到办公室,和平时一样提前二十分钟左右到。
范季伦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推门进去,浓浓的烟味差点把她又给呛出来,范季伦坐在办公桌后面,笑着让她去泡一杯咖啡。昨天下班的时候范季伦还在外地没回来,怎么现在这个钟点、这副模样出现在办公室?
“昨天下午回来的,有点事,加了会儿班。”范季伦笑道,“放心,你早走的那一个小时,我不会扣你薪水。”
苏浅浅笑着出来,除了咖啡,还把她买的早饭也拿了进去,煎饼豆浆,公司楼下花三块钱买的。范季伦没跟她客气,接过来立刻放进嘴里:“饿坏了,谢谢!”
苏浅浅饿着肚子工作一上午,心里不止一次嘀咕,如果钱要这么拼命才能挣回来,她会不会宁可过现在这种平凡的日子。
第二个星期发生的事更加坚定了苏浅浅同学选择做个平凡人的决心。云海公司刚刚购置两艘油轮的其中一艘,在办理完所有权转让手续正式列入云海船队之后,第一次的处女航就出了大纰漏。
这次的运输业务是从在近海运送汽油,船只离开装货港口后的第三天,油船在一个港口加油的时候发现位于尾部的一个油舱就出现了泄漏的现象,渗漏出来的汽油全部积在货泵舱,油气挥发严重,稍有不慎就会引发爆炸。已经紧急联系海事部门,查明泄漏原因是因为总管膨胀连接阀门损坏。现在油船已经被责令驶往锚地进行清舱处理, 满满一船油都要抽出来以防意外危险,货少了赔钱事小,坏了信誉影响到日后和油品公司的合作关系就麻烦了!
付副总火速赶往油船现在的港口了解情况,赶到后发回公司的消息让范季伦的心沉到谷底。
经过详细检查,这艘船上的问题不仅是一个坏了的总管膨胀连接阀门,用检修船厂工程师的话说就是,如果要把油船彻底修成可以正常航运的标准,所花的钱已经可以支付同等吨位新船一半的价格了。
情知不妙的范季伦联系公司的船检部门,购船时负责检查勘验的两位工程师上周不约而同地请休了年假,再打手机和家里电话过去,全部无人接听。
范季伦放下电话立刻带着工程师赶往另一艘油轮停驻的港口,重新检测的结果不出所料,船只本身也存在着极大的安全隐患。和云海公司长期合作的船厂老板拿出以前的检修情况记录,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向云海的工程师提出过这些问题,但是所有的真实情况都被负责的两位工程师瞒了下来,没有通报给范季伦。
同意两艘油船结束检修开始航运的报告上,赫然盖着云海公司的大红章,范季伦的法人代表章钤盖在旁边。范季伦现在知道为什么财务部的大刘那么突然要辞职了。
支付给船长的船舶维修费包括材料费、勘验费和辅助费用等,而根据船长提供的检修清单能明显看出,有相当大金额的维修材料费被笼统地记入辅助费用。大刘在船舶行业工作多年,根据船只维修时材料费所占的比例他完全可以判断出这两艘船存在问题。
现在的事实就是,范季伦信任的几名部下和别人串通在一起,让云海公司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第 15 章
苏浅浅是公司里极少数几个知道这次事故的人之一,她当然知道严重性,一旦船只未经检修合格就出厂航行的事情被捅出去,万一海事部门知道了,勒令云海公司所有船只都回港待检,那这个打击就是致命的。眼看现在已经到了四五月份,下半年Amera Hason公司的运输合同就要开始执行,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出岔子。
只是既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针对云海公司的计划,那么对方肯定不可能到此放手。
范季伦在三天以后接到海事部门的通知,最坏的可能性终于发生了。苏浅浅到海事局去领取的书面通知文件,她把文件交给范季伦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的脸色比平时要苍白一点。
苏浅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这种时候,语言显得那么无力。范季伦对她笑笑:“苏小姐,能不能帮我泡杯咖啡?”
苏浅浅用力点点头:“范总,那个……一切都会好的,你别太担心……”
“我明白。”
“还有……范总,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今天晚上……我,我请您去喝两杯?”
范季伦笑:“这个时候酒安慰不了我。谢谢你了浅浅,没事,我知道,你先出去吧,别忘了咖啡。”
事态发展到现在,想瞒已经瞒不住了,估计一两天之内公司员工就会都知道了,不过今天的工作气氛还是很正常。苏浅浅坐在办公桌后面,心浮气燥得怎么也安静不下来,好几次出错了用力拍打键盘,周围几个同事都伸头看看她,面面相觑。
晚上下班时间还没到范季伦就离开了办公室,临走时候朝苏浅浅点了点头微笑道别。苏浅浅手忙脚乱关电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电源掐断拎起包就追出去,没赶上他乘的电梯,追到地下停车场,挡在了他的车前。
范季伦摇落车窗,无奈地摇头笑:“放心吧浅浅,我不会想不开的!”
“我知道!那什么,我吧,就是……”苏浅浅喘口气,放弃寻找借口,“想跟你聊聊,可以吗?”
范季伦看着她,轻轻点头,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汽车在下班高峰的车流里行动缓慢,车里放着音乐,两个人都不说话,苏浅浅也不问范季伦要把车开到哪里去,只要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没事,她就安心了。
路越开越宽阔,路上的车也越来越少。他们生活在一座濒江城市,江面上横跨着几座大桥,范季伦一路把车开过江,驶向江边一个规模不大的小码头。
这是最典型的私营小型船舶修理厂,现在已经基本上弃置了,铁门上锈迹斑斑,厂里也没什么人,只有一个看大门的老头听见车动静从门卫里出来看看,看见是范季伦,笑着点点头,把铁门拉开。
原本平整的水泥地坪上到处是裂纹,有很多地方已经长出杂草,一幢红砖二层小楼的门窗上贴的封条全部都发白破烂,一看就是很久都没人进去过了。
停下车,走出来,顺着水泥路走到江边,一个小小的船坞年久失修,已经报废了。范季伦拿出一根烟放在嘴上,江风很大,背过身去把烟点着,深吸一口,再吐出去:“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苏浅浅摇摇头。
“这里是云海公司最初成立的地方。我爷爷是个老船长,一直跑远洋,手里攒了点钱就想办法买了条小货船,一点一点地从零做起,小货船换成大货船,一艘船变成两艘船,有了船,就再买个船坞建个船厂。到我爸爸的时候,云海已经做得风生水起。然后就碰上了海难,赔得一干二净,这个船坞是最后剩下的一点家底,也卖掉还债。”
他吸口烟,四处望着这个船厂:“这个世界上我最佩服的人就是我爸,当年他那一跤跌得很惨,但是他很快又爬了起来,不仅比海难前做得更好,还把船厂给买了回来,就在这里重新成立了一间航运公司,起名叫云海。我爸退休之前常带我来这里,让我不要忘了他的教训,不要忘本。”
“范总……”
“浅浅,我爸做得比爷爷好,我有信心比他们做得都好。真的,我真没事,你不用担心,磕磕绊绊都会有,这一关我能闯过去的。”他回过头来看着苏浅浅,笑笑,“放心吧,不会让你失业的!”
“范总!”
范季伦把烟头扔进江水里:“我爸经常说一句话,天就算塌下来,压垮的也不止你一个,光急有什么用!浅浅,反正急也没用,走吧,陪我去喝两杯。”
苏浅浅吸吸鼻子,朝他挤挤眼睛:“是谁说现在酒安慰不了你?”
范季伦的西装和领带都被风吹得扬起,江风猛烈地吹着,他的声音在风声里有点断断续续:“你应该知道现在什么能安慰我。浅浅,为什么你这么轻易就能让我忘了之前下定的决心?”
苏浅浅低下头:“我只是……觉得我们除了工作关系,应该还可以算是朋友……”
范季伦爽朗地笑笑,走到她身边,绅士样曲起肘:“那么,就两个朋友一起去喝酒吧,一醉解千愁,不是吗?”
公司上下很快都听到消息,航运部所有员工全体出动前往港口,张副总专门负责与海事部门联系协调,范季伦坐镇公司,随时处理港口和上面传递回来的情况。
当然也有一些人心浮动的现象,但是云海公司全体员工前所未有的团结,所有人都希望公司能尽快渡过这个危机。苏浅浅和sophia一起把所有海事部门要求提供的材料在一天之内准备齐全,连夜整理,准备第二天送过去。
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两点,抬头看,她那边的灯开着。打开门,左天远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她和衣躺在他身边,搂住他的腰。左天远被她这样闹醒,声音哑哑地嗯了一声:“回来了?”
点点头,苏浅浅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