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是被打脸-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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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型战舰的帮助之下,虽然人数远远不如对手,联军并没有迅速地溃败。
共和国第三舰队指挥官发现下属胡扯,勃然大怒,从此心生芥蒂再也不相信在右翼的下属了。
这种猜疑,是军队的大忌。此后,不论共和国的右翼将领报告什么,第三舰队指挥官都要亲自核实一下。这样一来,反应的时间大大变慢了。如果对手是别的人,稍慢一点也无所谓,可吴桥派的人是谈衍,只要稍稍有点差错立刻就会被他咬得半死。就在共和国一次次的慢半拍当中,谈衍逐渐累积了他的优势,并在某天终于开始了大规模的反攻。
而在另外一边,趁着敌军右翼陷入被动,谈衍派兵进行强突,将敌人左右翼给切断了。
然后,谈衍加强了对其左翼的攻击。
与此同时,吴桥让人放出了他们又有大批军队取道中立国赶到了战线前沿的消息,证据就是先前运输士兵的运输车再次大规模地出现了。事实上,这次吴桥只派遣了两万人增援,可人数却被说成了二十万人,还有人推测是四十万人。
左翼的将领相信了自己后方正在受到严重威胁,开始考虑撤退。在大战的气氛中,将领的灰心必然会影响到全军将士杀敌的士气。很多人开始归心似箭了,放弃的情绪迅速地蔓延。共和国军的指挥官曾考虑是这是不是空穴来风,并且经由一些有想象力的人之口被渲染至此,不过最终,为了保证不受折损,他还是决定了暂时后撤。他没想到,后撤的命令对士兵心理上的影响是难以估量的。
为了挽回颓势,共和国第三舰队的指挥官又尝试了多个把戏,却被谈衍一一识破。他就像是一个表演杂耍的小丑一样,同时抛耍好几个玻璃瓶,最后却是全部打碎在了地上造成一地碎渣,除了扎破自己的脚之外没有任何用处。军心已经出了问题,就算将瓶子全部都用强力胶水粘好,那些裂痕也总是存在的,不可能再和新瓶子一样了。
共和国的左翼也开始失败了。
从打响第一炮算起,仅仅过了十二天,战斗就结束了。
在这个过程中,谈衍也几次遭遇到危机,有次甚至是眼看就输了。有很多人力谏吴桥命令谈衍退兵,可是吴桥完全相信谈衍的判断力。有次,中立国军队的指挥官直接联系了吴桥,表示谈衍一意孤行,联军根本就不可能挡住敌军右翼,而吴桥的反应却是,建议景炎更换中立国的指挥,因为此人接二连三轻言失败。
最后的结果是,联军击败了在过去看来坚不可摧的共和国第三宇宙舰队。他们光复了三个星域,并且将那坚如磐石的防御工事收为己用。这里在边境线上,并且连接着一条很方便的通道,可以长驱直入共和国的本土。入其本土迫其投降,是吴桥计划中很重要的一步。
借着这次胜利,吴桥将谈衍晋升成了国家的元帅。
元帅这个职位,谈衍曾经是当过的。
不过,新的国家成立之后,吴桥不好保留其元帅的位子,毕竟谈衍只是帝国留下来的,对新国家没有做出任何贡献,实在没法直接让他获此殊荣。
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谈衍成为几千年来的第一个两朝元帅。
谈衍的那些崇拜者听到这消息后欣喜若狂,认为自己眼光再次得到证实,因为谈衍果真就是一个极其与众不同的人,竟然可以成为几千年来唯一一人。
吴桥也是挺高兴的。
“谈衍……”他说,“我也觉得特别高兴。”
“哦?”
“这个说明,我也是个幸福的人。”吴桥回答,“因为我的爱人是几千年当中绝无仅有的元帅呢。”
吴桥本来以为那样自恋的人会很得意,没有想到,谈衍却是毫不留情地对吴桥说:“那还不是你封的么?”
“……”
“假公济私。”
“我没……”
“那你干么要把你的恋人弄成像是古往今来第一战神?”
“因为……”吴桥愣愣地看着谈衍的眉眼,“我是觉得……我的恋人就是古往今来第一战神。”
“……”谈衍听了这话,抬起对方下巴,一言未发地就吻了上去。
“……”亲着亲着,吴桥也有点想占据一下主动试试,不过谈衍却没同意,贴着吴桥重舔重压,吴桥很快就没有了力气只能软在那里,好像都有些站不住似的,幸亏谈衍把他牢牢地搂住了。
第95章 曙光初现(中)
一个吻结束后,谈衍看进吴桥双眼,发现吴桥好像特别真诚。谈衍也不清楚能将所有军事天才传记及其所创战法倒背如流的吴桥是当真认为自己就是最出色的那个,还是出于一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心理。
他回想了下刚才的授衔仪式,发现吴桥将所有能用的赞美全用上了。吴桥形容他是“怀抱信念不畏生死”、“作战勇敢多次受伤”、“头脑冷静充满智慧”、“战功彪炳功勋卓著”……并且,吴桥在结尾时还说:“我以能与这位最伟大的将领站在一起为傲。”吴桥那些形容令谈衍都觉得有一点尴尬了,在场的其他人听着应该会更替他脸红,如果肖恩还在的话一定会笑到前仰后合的。在那一刻,自恋如谈衍的人都忍不住怀疑他还有什么连他自己都没来得及发现的优点。
谈衍知道,吴桥命令状上最后那句“我以能与这位最伟大的将领站在一起为傲”其实是句当众告白,“站在一起”所指的并不仅仅是在授勋仪式上站在一起,甚至并不仅仅是在抗击强敌时站在一起,而是……一辈子地站在一起,不论是在面对什么,不论背后黑夜有多浓稠。谈衍听到那句话时,觉得自己全身都有一些燥热。
“看你累的……”那边,吴桥瞧着谈衍的唇,说,“嘴唇干得都开裂了。”
谈衍摸了一下自己的唇,问,“是么?”他倒没有发现这点,或者,即使发现了也不当回事,毕竟对他来说这只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情况。
“嗯,又是打仗又是授勋的你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吴桥凑了上去,捧着谈衍的脸,伸出舌头又是就舔上了对方的唇,反反复复,将开裂的地方全都仔细地弄平整,偶尔,他甚至能尝得到血腥味儿。然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舌头就被谈衍的舌头压回了自己嘴里,甚至还被舔了喉咙。吴桥挣扎了下,说出了刚才没说完的话,“授勋仪式太赶,是我太着急了。”他都忘了谈衍多累,没给对方恢复时间,在谈衍回来的第二天就举行了仪式。
谈衍瞧着吴桥,突然说道:“其实没必要啊。”
“什么没必要?”是指道歉没必要么?
“晋升元帅。”谈衍指的却是另一回事。他又强调了遍,“晋升元帅,没有必要。历来举行封帅,主要目的就是安抚、激励将领,巩固他的忠诚。可是你知道的,因为是你,即使没有任何头衔,我也不会怪你,不会有一丁点的怨言,之后还是会全力以赴的。我的身份有点特殊,我是帝国留下的人,现在成了新国家唯一的元帅,我想会有些人不满,甚至认为你在胡闹,毕竟那些跟着你打天下的人都还没有被封帅呢。”
“要的。”吴桥抬头,看着对方漂亮的棕色瞳孔中倒映出来的自己,“要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谈衍笑了:“我怎么会知道?”
吴桥说:“首先,因为你配得上。这场胜利太重要了,何况,过去你也贡献很大。其次……怎么说呢,在历史上,‘元帅’有点类似于‘神族’的感觉,远远地超出了荣誉的最高值,被授元帅头衔就好像是有了神格一样。我想,在战争结束、和平来临后,随着时间流逝,关于硝烟和战火的记忆会越来越远,人们会忘记 ‘谈衍’还有其他那些曾经举世闻名的名字是多么令人胆寒。他们沉浸在幸福中,忘却了曾经的灾难。新的一代人相继出生、长大、无忧无虑、或者只是忧虑考试还有工作……他们更是不会懂得过去战争期间都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你们在战火中都经历了怎样的考验。但是,我所希望的是,即使人们都不知道具体发生的事、都不了解你累累的战绩、都无法背出那些拗口的时间节点,但是,每次他们提到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每次提到赶走了无耻侵略者的士兵、每次提到第一个成为元帅的谈衍时,内心仍然会充满尊重与敬畏。”
“……”
“也许,之后还会有很多的元帅,但是第一个总是不同的。总之,总有一天人们会忘记了细节,可是,‘第一位元帅’、‘两朝的元帅’这几个字可以代表很多,我想把你的战功简化到这几个字里。它们会存在在历史课本当中,或者只是一个小的常识,让你被将来很多很多的人记住。”
“你啊,”谈衍又把吴桥搂进怀里,让吴桥的脑袋靠在他肩窝上,“尽是想些奇怪的事。”
“这怎么是奇怪的事……”明明就是很有意义的事。
谈衍说:“我又没想留下名字。”
吴桥说:“不可能。”
“……我又不是你。”
“……”吴桥的确是想留下名字。他总是觉得,作为一个人类,责任就是使世界更真善美,其中有人可以大幅度地让世界更加好,比如一些个科学家,另外的人仅能改变一小点儿,比如愉悦周围的人,但是,多或者少都不影响人的这个责任,因为其出生而让世界变坏了的人简直就太讨厌,不管他让世界变差的程度有多少。对于吴桥而言,他希望能最大程度地尽到这责任。不过他也知道,他这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他平时被周围人讨厌的现状形成了巨大矛盾,吴桥也想试着提高一下情商,可是他的固执确实是个阻碍,谁也不会喜欢总是听别人的,这个事实确实也让吴桥感受到了不少茫然和无措的无力的滋味,幸亏,现在他身边也有了一些明白他的人。
“喂,”吴桥不在这问题上纠缠了,谈衍性格确实和他完全就不一样,“谈衍,脱光衣服抱抱好么?”
“……又来?”
“怎么了么?”这个要求难道非常过分?
“没事,抱吧。”谈衍发现,吴桥最喜欢对他做的两件事,一个是咬他,一个是脱光了衣服抱。情绪激动时就咬他,情绪平和时就喜欢脱光了衣服抱。
吴桥也确实就是这样的。其实他的这个喜好和色情的关系不大,只是谈衍身上很暖,热乎乎的,胸膛宽阔又很结实,抱着舒服,似乎只是抱着心情就能放松许多。
吴桥一边扒谈衍的衣服,一边问他,“对了……新的军服想要什么样的?”
谈衍又是啄了一下对方嘴唇:“你想扒什么样的,我就穿什么样的。”
“别开玩笑。”
“我又没开玩笑。”
“好吧,”吴桥点了点头,“估计设计还是之前的差不多,只是加一些特殊的细节。”元帅军服也不会有什么特立独行的,总体上会和其他士兵一致,帝国时期就是这样。
“行。”谈衍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你说了事,反正是你的事。”
“怎么是我的事……”
“本来就是你在关心。”
“……”
然后,吴桥就又在自己办公室的大沙发上,侧身躺着盖上毛毯,把脑袋藏在毯子里面,窝在谈衍胸前死命搂着对方。手上传来的触感很舒服,前胸、肩膀、胳膊、臀部、双腿……每个地方传来的触感都舒服。哪个部位轻轻摩擦一下,还会觉得柔柔痒痒的。
过去吴桥真的不能想象,他会整整一两个小时什么事都不做,就只是躺在那里抱着另一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虽然几乎是每一次,这个行为在最后都会演变为更激烈的肢体交缠。
这次谈衍大概真的是太累了,聊着聊着,竟然就不自觉地酣睡了过去,而且还罕见地轻轻打起了鼾。说罕见也不太准确,吴桥根本就是第一次听见。
“真的是太累了吧……”
吴桥知道,既然谈衍睡了,自己就应该将毯子替谈衍掖好,起身去干正事,但他竟舍不得,想了半天觉得自己也眯一下好了。实际上他根本不困,但还是选择了硬睡。如此放弃努力虚度时光让他有点惶恐,因为他过去明明最讨厌这样……吴桥惶恐又愧疚地磨蹭着,到了最后也没动弹。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是有爱人的。他不知道那人是谁,看不清脸,只知道是他的爱人,而且还有两个小孩,看上去日子也挺好。后来谈衍出场,他和谈衍一见钟情,但他不敢选择离开他的家庭与别人厮守,那样实在太不负责,所以他很痛苦。梦里那种绝望真实的仿佛可以将人给淹没,好像灵魂都被抽掉一半,始终没有办法快乐起来。
“……”吴桥睁开眼睛。
听见谈衍还在打鼾,抬头看见对方很放松的样子,吴桥突然有点想哭。
他一辈子要在一起的人就是谈衍,他觉得很幸福,永远无需担心梦里那种突然遇到真正喜欢的人的绝望感,因为不会有别人了。
吴桥轻轻叹了口气,将脑袋放在谈衍的胸口用力蹭了蹭。
“……”谈衍问,“怎么了?”
“吵醒你了?”
“我没事。怎么了?”
“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我们输了?向共和国投降?”
“不是。”
谈衍问:“那是什么噩梦?”
“……算了。”吴桥想了一想,和谈衍说的比,自己这个实在显得小家子气,全是儿女情长,不能上得台面。
不过,谈衍似乎担心吴桥心情不好,还是问他:“能给我讲讲么?”
“……好吧。”吴桥想着倒也没有什么不能让谈衍知道的,于是就把刚才的梦描述了遍。
谈衍越听笑意越深,最后再次搂了搂他:“所以,我在‘追求’你时,你说不能完全确定心意之前不会答应,看来也还是有用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