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农村孩子的蜕变 >

第6部分

农村孩子的蜕变-第6部分

小说: 农村孩子的蜕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这季的秋收的啦,没办法,只有过一天算一天了。

等他起床时都快五点了,母亲对他说:“你二叔也没有叫你起来,怕你一下子累坏了身子,他和你二姐去割去了,他的身体也不好,赶明个割九斗咋弄哦”。没有回话,估计都快割完了吧,心里责怪着自己睡的太死,忙忙的拿了镰刀去了秧底,看就剩下靠里面的一仗赖宽没有割完,二叔和二姐一直也没有歇气儿。

下了田,忘却了上午疼的直扭的腰杆,挥动镰刀向前割去。约莫着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三人总算割完了一个整秧底的谷。

“后日上午开始捆,下午咱俩把它挑回去,谷垛子底我昨天已经整好了,到时垫两捆稻草就行”。二叔将这两天捆、挑稻子的活计安排了下。

二姐接着说:“你们都捆小点,多跑两趟,都不是很有力气的,别挑伤了”。

“草腰子我打有多的,捆小些挑的舒服些,挑草头是个磨耐劲的活,不能恨活,”二叔附和着。

晚上破例吃上了大米饭,不知是因为女儿星期天回来想让她吃顿饱饭,还是认为儿子是家里的劳力了。不过肯定的是原来家里没有敢这样敞开肚子吃干饭的,一定是自己去广水后二叔又向后湾的哪家借的谷,自家的老早就没有谷了,欠别人的谷都几年了,也没有还完。

吃完饭,与二姐聊起了学校的情况,还算可以的。涩港高中的教育质量也算中等,学校的伙食也不是很贵,原来叫彭新猪场初中的学费也都退回了,所以二姐读高中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欠账,这也让他放下心来。

二姐星期一老早就起来了,今天得去学校上课。彭泽林也起来吃过他二姐炒的腌菜饭,挑了两半筐子前天暖的“暖柿子”(用辣疗子棵子蒸熟,称为“暖柿子”)跟二姐一道去涩港。

十二里路,不是很难走,却少不了上坡下岭的,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到了“涩港集”,看到二姐进了高中校门,他不舍的把柿子挑到专门卖菜的那条市场街,找了个空位子,将筐子并一块wrshǚ。сōm,挑些大的又光溜的柿子摆在上面等人来买。

街上的人不是很多,也到了农忙的时候,来赶集的大部分都是买菜、卖菜的,还有一个同他一样卖柿子的,那人的柿子都煮透了变成了浅褐色,没有他的好看,不好看一般的都没有好的卖相,这是已经买过好几年菜的彭泽林的心得。

一会儿就有人来想买柿子,问价后磨到:“一毛钱十个吧,我买几毛钱的”,开始磨价的一般都不是诚心的买家,所以他不答应,一定要一毛钱八个。也不是他难说话,要是开始就松开了,等把大的都择完了,剩下的一毛钱二十个别人也会嫌贵的。

最终那个大嫂还真的买了五毛钱的,他多给了五个,等于和到九个了,大嫂欢欢喜喜地提着袋子走了,他那筐子一下子少了一小半。

讨价还价有两三个小时,最后的三十多个出血大甩卖换回了两毛钱。也快晌午了,该回家了,临走的时候看看那个卖柿子的同行,好像还没有发市,心里自然的很是高兴,算下来两筐子柿子一共也卖了快四块钱,揣着钱往家赶,心里美美的:这些钱起码能让二姐在学校过两个星期。

回家吃了中饭想着下午半天里也没什么事,就跑九斗看看,到底是正冲的田,谷的长势还好,比一秧底厚撑多了,只是看见这大的一田谷,光是往回挑也能挑死人啊!泱泱的回家,一夜无话。

今天是该捆秧底的谷子了,和二叔拿了冲担翘了“草腰子”,到田埂后,二叔扎起冲担当靠背,顺着冲担摊开腰子,两个人一抱抱的收拢谷子抱起放在腰子上,两抱后二叔就当起了“掌腰”的,五、六抱就捆了一捆。整个秧底捆了三十八捆,也就是十九挑,也到了快十一点了,爷儿俩一人挑了一挑,卸到谷垛子上跺好,也该下班了。

下午三点多钟上的班,快到六点挑完了,二叔只少挑了三挑,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跑路上肯定是跟不上的,跺谷捆的事他摊的多些,也是彭泽林没有跺垛子的经验,跺不好会垮下来的,所以没到把边的时候他也就没有逞强,重任自然就交给了老爸了。

第八章 第一次打工

 八第一次打工

收获,往往与付出成正比。

仅仅打过一次秧草,从下种到收割,也就这最后的重活被他赶上了,幸亏还有杨明月二哥、彭守柱二哥以及自家大哥、二哥或多或少的帮忙,才最终在大雨前抢回了所有的谷子。纵是如此幸运,也还把他累的半死。

跺好了两大垛谷垛子,也都用稻草把上面盖的严严实实。听二叔说今年打谷时的牛可能用不开,到时还会请三轮碾稻子,那样的话人也轻松许多的,还是机械省力的多。

还没等到打谷,上楼湾的彭忠诚来湾里找人去信阳干活,彭泽林没想好去不去,他老妈妈就很积极的替他报了名,算是定下来了,在过三天,二十四的出门,老日子,会顺些的。农村人也都有这个讲究什么“七步出门八不归,九里拿钱回”,还有“初五、十四、二十三,鸦雀做窝也打翻”,全部指的是动土、出外不宜的古日子。大凡出门的,也都讲究一些,虽然不准迷信,但避讳就没人管得了的。

走的头天,母亲把他换洗的衣服清了两套,还装了针线包给他,防止干活时衣服破了、线了没换洗的,自己也好简单的缝补缝补凑合着有得穿就行,这一习惯让他保持了好多年没变。

夜晚,母亲少不了念叨一遍从前他几个哥哥出门时嘱咐的话,无非是“出外了,眼睛头要放亮敞些,能干的动的活就别怕吃亏,多干活累不死人,要给工头留个好印象”之类的,担心自己孩子出去了不能被工头看重撵回来了。父亲也叫他好好的干,能被工头欣赏以后就不担心没有挣钱的门路了,能跟一个好工头不容易,样子哦自己好好把握。

怀揣着父母的嘱咐与希望,与一群一个也不熟的陌生人厮混在一起,不管都有什么样的梦想,到了工地就属出力干活最为现实。工头接的是污水泵房的土方工程,全是掏力气的活,每天上班十个小时,除了吃饭每天可以挣不到二块钱,在那里他第一次受了伤,几乎是致命的。

那天,他和两个伙伴下到八米深的地下污水泵房基坑底,往吊篮下的翻斗车里装土,上面有人负责把翻斗车卸下拉走,再由另外的人把空车子挂上吊篮放下来。本来都已经干顺了的活路,都没怎么的担心会出现意外的,偏偏该他倒霉,等上面放空车的刚挂好车子,起吊的吊篮将横在钢管上站人的模板带起来掉下来,掉下来的目标平着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彭泽林带着篾质安全帽的头上。

看着一下子被砸到的同伴,下面的两个人也都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砸懵了,不知道施救,也没有想起来喊人,等了几分钟看着被砸的人还没有反应,他们才惊醒过来,大叫着“砸死人啦”、“砸死人啦”,等上面的人发现底下出了事故后,赶紧吩咐下面的两人把伤员抬上翻斗车,挂在吊篮上慢慢吊上来,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放平了他,有人用手试试鼻孔说“还有气”,一个年纪大点的让大家帮忙抬到阴凉的地方平放着,“不要惊动他,是砸晕了,一会儿该过来了”。

迷迷糊糊中过了一会儿,似是有人背起他,不知往哪里走,等放他下来时睁眼瞅瞅,原来是自己住的工棚,那工友叫他躺下休息,别乱动。他问工友队长会不会扣工日,回答说想必不会扣他的工日。“唉,都差点被砸死了,还在乎半个工日,真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啊!”工友摇摇头出去了。

是啊,要是今天忘记带安全帽了,或者是那块板子不是平着掉下而是垂直砸在头上,那就不会单单是被砸晕的结果了。假如钢丝绳或挂钩断了呢,彭泽林有些不敢往下想了,他不是那种胆大妄为之辈,毕竟有一副灵活的大脑,只是现在被砸懵了,不能清晰的理清头绪

晚上队长回来,知道了有人被砸伤的情况,过来看了看,摸摸头问了几句说:“没什么大问题,当时就是被砸晕了,好好的休息两天,休息的这两天还给你记工”。感激的点头,有时一阵头晕。

躺了一天,感觉没啥事,第三天就又和大家一起上班干活了。接下来的绑扎钢筋对他不算很陌生,拿起扎勾熟练的绞着很正规的结,让甲方的技术员很是赞赏,称赞他是个不错的钢筋工,能得到技术员的认可,算是出人头地的啦,彭泽林兴奋了一大阵子。

第一次见到大板钢模板,思索着如何接头、如何加固,与队长探讨还需要购买哪些材料和工具,他敏捷的思路、切实可行的工序衔接让工头对他刮目相看,想他年纪轻轻的就有这副头脑,将来一定是棵做技工的好苗子。

伙房里有个与他玩的最好的工友叫杜明,老家是周党的,杜明老说彭泽林的身子弱,需要加强锻炼,所以每天都喜欢拉他去工棚后面老远的泡桐树林里,跟着他学拳。杜明打小就和哥哥一起跟着他爸学洪拳,现在他的拳已经有些火候了,虽然对拳术一窍不通,但是看见他行拳所带过的拳风,还是每每紧张的很,有的也是羡慕。

按照杜明讲的套路,先练习扎马步,然后教他洪拳的八式开拳式,马步是练不扎实的,就连自己照葫芦画瓢的出拳,也还是什么架子也使不出来,搞的他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每到他泄气时,杜明就劝他要有耐心,说自己是练过二十多年才有现在的成绩,练拳练的就是耐心劲,等他练习惯了就能强身健体。时间一长,他也能稳下心来学拳,虽然还是没有什么拳风之类明显的改变,但自己的下盘稳了,身板也较之之前直了许多,行走间有些军人的风姿。

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三个多月了,打完了混泥土,配合推土机回填好了土方后,工程也算告一段落,再进行的是机器安装,那类活甲方有专门的技术人员和队伍干,彭忠诚他们施工队的工作也结束了,召集大家开了一个简单的结束会,告诉他们工钱得过一段时间才能领,让大家先回家,等他领到工程款后回去挨家挨人送回去。

临走的晚上吃了一顿最实惠的大餐,比过年的年夜饭还要丰盛,饱餐了一顿。吃晚饭后每人领了十块钱,算是预支的工钱,第二天各自都坐车回家了。

回到家,将坐车没用完的九块九毛钱交给了老妈妈,和母亲说了工头没算账的事,也告诉二叔多留意彭忠诚啥时间回来送钱等等。便问起家里还有啥活要干的,母亲说就是没有柴火了。

属于大别山的余脉,每年冬天气温都较平原地区低近十度,所以这里的住户每家每户都会提前储存一垛垛的劈材,以备过冬时的取暖防寒。所谓劈材,就是山上砍回的麻栗树、松树、树兜子之类的能烧火的柴火。

看着没积存多少劈材,想想往年那冻死人的难过劲,二话没说就扛起大锄翘了辕子(“辕子”是三只腿约一米高能装东西可以挑、背的简易搬运工具)上山去挖树兜子。

记得原来每年秋后到了挖树兜子的时候就头痛,人家有力气的十来分钟挖一棵,他却半小时也挖不出来一棵,到最后都是琢成了“丝瓜颅”,没有一个完整的。

现在出去历练了几趟,自觉着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干这样的活已经没有什么难的啦,小半天也挖了一满辕子的树兜子,有松树的,有黄莺条的,也有栗树的,一天几辕子的收获,没几天也堆了一大堆,估计只要不连着下几场大雪,存柴应该够烧一个冬天的啦。

83年的“年”还是不早不晚的来了,相比往年不是很冷,过年走亲戚拜年的络绎不绝,平时不算拥挤的集上连班车都进不来,南来北往的人新年味很浓,庄稼人的那股醇厚的亲切劲感染着所有人,就连平常不是很熟的人碰上了也连忙打招呼,互道声“过年好“,彼此都热情的不得了。

和往年一样,所有的亲戚都要去拜年的。今年不用紧吧着时间做作业,也不用一连算计着几天走那几家的人家,还要赶在农历初八前回来,不能耽误了上学报名的时间,所以心情也就相对的轻松了许多。

正月十二的去河那边共爷的大姐家拜年时,知道了已经下学的弟弟没有什么出路,大姐便让姐夫帮他给搞建筑的拜把子兄弟董新政打个招呼,让他年后带着小兄弟在他手下的工地里打小工,也算帮了二叔、二娘一个忙。

姐夫黄先立也没叫大家失望,果然联系上了董老板,答应过了十五就上班,不远,就在街上盖养老院的活,到时候去帮忙活灰帮小工。

难得的谋划好了干活的路子,心情无比愉悦起来,中午时被几个哥哥拿来消遣了,大家你劝一杯,我劝一杯的让他不好意思推辞不喝,菜还没上齐,就被灌了个酩酊大醉。

前天去涩港姑妈家就被几个哥灌醉了,那是他第一次学喝酒,后来几个哥还有表兄都被姑妈骂了,姑妈很喜爱自己这个小侄儿,从小看着长大的,一直都是那么懂事,所以看见当老大的那几个大侄子起哄作弄他时,便笑着骂他们打伙儿欺负小的。今天是生平第二次喝酒,又让他们糊弄着灌翻了,吐的一塌糊涂,害的大姐家的地板又得拖上好几遍了。

回家一连睡了几天透还是昏昏的,没有喝过酒的他一连喝醉两次,就算是老喝家也会很伤身体的。农村的正月十五是与过年一样的看重,称为十五“大祀年”,中午,二叔烧了供神的香纸,叫他放炮,吃了十五饭便算是一个新年过完了,也是到了该干嘛干嘛的时候。

刚放完炮,湾里就有人喊他上街看玩龙的。往年每年正月十五乡里都会拿些钱办一些文艺活动,像“玩龙的”、“玩狮子的”,有时还有“玩船的”,每年他也都会和大家一起赶集看热闹,今天头还晕,便推辞没去,吃完饭就又睡了。

第九章 首次被偷

 九首次被偷

下大雪的原因开工推迟到了正月底,每天早上去工地,晚上下了班回家,中午工地管伙,除了吃饭,每天发一块五毛钱的工钱,相比一起帮小工的要高三毛钱,理应是董老板看在和黄哥是拜把子亲戚的份上硬多开给他的,这样的好事继续了不到一月。

不是养老院的工程结束了,原来人罗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