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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公子倾国-第84部分

小说: 公子倾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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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我说的和他听的不在一个维度上,于是清清了嗓子重新问:“皇上的意思是必须接受?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贾护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我一巴掌拍在桌上立刻站了起来。
  高湛是谁?他是皇帝,虽然做了个稀里糊涂的皇帝,可他的话除了圣旨就是口谕,意味着神圣而不可反驳。
  二十个女子,我一个都不愿意留,实际却是一个都不能不留。
  
  “你在这等着!”我瞪贾护一眼,朝门外的莲泽就是一声大吼:“去把殿下请回来!人是送给他的,让他自己回来收!”
  话毕之后,立刻有齐刷刷的抽气声。莲洛偷偷扯了扯我的袖子,欲言又止:“王妃”
  匆匆吸了几口气平复心情,沿她的视线看去,赫然对上十多张年轻的脸。个个容貌艳丽,面有惊色,带上几分难以置信。好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这么被她们看着,我反倒像是唐突佳人的坏蛋。
  
  莲洛递给我一个茶盏:“您润润喉。”
  然后,我看到十多张脸不约而同地垂下去,像是极力在地上寻找金豆子。
  贾护战战兢兢地瞅着我,不敢说话,但不说又不行:“王妃息怒,这、这都是皇上的意思,小人也是听命行事啊!您喝口水,润润喉。”
  
  方才火气偏大,被外人看去,着实不完美,一不留神大抵会影响高长恭在邺城的形象。我想了想,退一步接过茶盏。
  不得不承认,贾护的确有眼光和办事能力,这二十个姑娘,随便拎出一个,都比我好看不止一点点。
  我抿了口水,才一咽下便猛地抬头。
  
  大多是逆来顺受,习惯低眉顺目的女子,方才我大发雷霆甚至毫无礼貌地迁怒高长恭时,她们多少会被吓到,忍不住瞅我是何模样。
  正是因为十几张脸倏然抬起后,又整齐划一地埋下,所以其中一个动作迥异就会显得格外突兀。
  
  我挑眉看去,那个姑娘就站在最左边阴影的角落,身段比起其他人略微高挑一点。
  扔下茶盏朝她一步一步走去,她大概察觉到我的目的,不安地动了动,把张脸压得更低。
  一个人越是反常,那他的存在就越是问题。我站定,托住她的下巴施力抬了起来。贾护奇怪地诶了一声,稳稳站着没说话。他晓得,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随着面前的脸被光线打亮,我终于看清她的长相,而她也对上我的眼睛。
  琼首皓齿,樱桃红唇,丁香色的珠玉耳坠仿若静止。很漂亮的一张脸,可她的眼中含着毫不避讳的嫉妒也只是这么一刹那的功夫,我的手无力滑落到身侧。没想到,这么多年,她对高长恭的情愫未减丝毫。
  我不是那种遇事十分淡定的姑娘,而伪装淡定似乎也不怎么会做。踉跄地后退两步,我冷冷地扫了眼贾护,忍无可忍,即刻甩袖而去。
  
  不出所料,推辞不受行不通,一番唇枪舌战之后,高长恭和高湛各自退步,他留下一个,贾护带走十九个。
  思及此前偷偷瞥见的一幕,恼火郁结于心,我狠狠关上门,一个人坐着生闷气。
  
  不知多久之后,外面有人敲门,我坐着没动。
  两串规律的敲击之后,房门应声而开。
  
  丫鬟们都知道我生气,躲得远远地的,这时候还来找我的人,除了刚刚回来处理美姬事件的高长恭不会再有第二个。
  我恨恨转身,高长恭正靠在门板上看着我,嘴角噙着枚淡笑,眉梢甚至都高兴得舒展了。
  
  得一美人,又有钟情自己许久的姑娘,他心里一定欢畅高兴。此时瞧着我的这幅样子,分明是嘲笑我心眼小。
  我愤愤侧脸,面向白墙不理他。
  
  身后突然传来解衣去袍的布帛之声,眼皮微跳,他已贴身紧紧搂住我。猛地回头,唇角恰好擦过他的鼻尖,脸颊顿热,我急忙躲开,抬手就去拨禁锢在腰间的手。
  他的鼻息落在耳畔,随即印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你这是做什么,吃醋了?”
  捏住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我哼哼:“那你这是做什么,安慰完别人,觉得我也会难过,于是跑来安慰我?”
  
  他的手微顿,被我钻了空子挣开,腰间的手臂一松,我拔腿便朝对面跑,只想离他远远的。
  双脚才迈几步便陡然失力,回过神时,整个人已被他拦腰抱起。想到方才相思双眼含泪,拉着他的袖子哭泣,我一边踢脚一边捶他,口不择言地大吼:“你走开,别碰我!去找那个破相思,人家可是大老远从幽州追过来”
  
  “方才藏在门外的人果然是你。”天旋地转间,高长恭已将我压在榻上。
  念及他曾经给我的承诺,不娶相思,不娶别人,我觉得这一切真是讽刺:“是啊是啊,就是我在门外!”
  心中莫名酸楚,我怕发泄似的拳打脚踢,眼泪却不争气地流出来。
  
  高长恭没有阻止我,不知挨了多少下后才敏捷抓住我的手,紧紧握住:“小昀小昀、小昀!”
  最后这一声很大,成功把我的理智唤回来,于是停止动作。
  
  他脱了外袍,现在只剩浅色里衣,这番挣扎已经散乱不堪,刚刚拳头毫不阻隔地捶在他胸口,那里赫然是一个又一个红印。我非常心疼,可心里的火未消,吸了吸鼻子没好气道:“做什么?”
  
  “知道你介意,所以把相思触过的衣服脱掉了。”高长恭压低身子,用额头碰了碰我的:“知道你在门外,命人安顿好相思后立刻来寻你,担心你想不开。”
  心弦颤抖一下,我从掌心抽出手,抹了抹眼泪。高长恭叹了口气:“我对相思,以前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
  我摸摸他的脸,有点哽咽:“我知道”可心里就是不舒服。
  
  “皇上有心在府中安插眼线,我不同意却无法违抗。既然要留,那就挑对我们危害最小的一个。不论相思是谁的人手,曾是旧识,反倒容易控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偏偏心有芥蒂,谁让相思永远把对他的感情挂在脸上,毫不避讳呢。眼中有泪,视线不复清明,我眨眨眼,故意挑茬儿:“你什么时候同她是旧识了?”
  
  高长恭再度垂头,唇畔厮着我的:“她跟你是旧识。”
  滚烫的吻落在额头、眼皮,鼻尖,脸颊,燃起一串串的火热。我喘气欲躲,却怎么也躲不开,索性搂住他的颈项控诉:“你狡辩!”言辞语气毫无气势。
  
  他拢着我胸前的柔软,一点一定抚过:“我若说,看到你吃醋非常高兴你会不会一脚将我踢下去?”他没给我回答的时间,即刻就把我的话截走:“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身体已经滚烫,全身几乎化成水,我慢慢抬脚,摇晃两下,慢慢缠上他的腿:“你记得轻些,现在可是白天!”
  深吻顷刻我淹没,他模糊道:“可以记得,但控制不得”
  “”无赖!
  
   ^ ^ 
  
  相思被安置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高长恭说免得他见了心烦,我见了更心烦。总之,自那日以后,我在兰陵王府再也未见过她。私底下轻描淡写地询问莲洛,她也不曾见过。我想,这样最好。
  夏花初绽时分,天有彗星划过,陨落于殿庭。一连几次异象把皇帝吓得不轻,没过多久,高湛就听从史官之谏,传位于皇太子高纬,自己安安稳稳地当起太上皇。
  
  后来高长恭带我去沧州游玩,顺便见证了滕郢舟和唐姑娘拜堂的喜庆一幕。虽然不明白滕郢舟最后为何改变主意,但我和高长恭都希望他们俩个幸福平安。
  能够相守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本以为高湛退位,再也不问军政,可久而久之发现,齐境军国大事仍旧奏报于他,小皇帝根本没什么实权。我不免怀疑,高湛只是心血来潮,想体验一把太上皇身份的感觉。
  彼时,我正坐在书房晃悠双腿,高长恭握笔习字,对我的看法笑而不语,我恰好想到别的事情,因此并未细问。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每天下午七点左右更新,虎摸~~暴风雨过后是美丽的彩虹,嗯非常美丽,什么都会有的。嘻嘻。




☆、第七章  命缘(下)

  
  一盏茶的功夫,他总共写三大张纸,再度提笔蘸墨时,林旭送来一副请帖,是刚刚调到邺城为官的崔礼邀他一叙。
  高长恭和崔礼早就相识,现在好不容易同地为官,难得有机会聚一聚。我十分赞同他应邀而去,想不通他为何捏着请帖犹豫。
  
  直到他洗过手擦干,看我的神色揶揄起来,我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高长恭指了指请帖:“崔礼说既是旧识,不如带上夫人一起去。走吧,夫人。”
  
  “不去!”想到曾经乌龙的逃婚,我一口回绝,“要么你一个人去,要么谁也不去。”
  这回倒惹得高长恭哈哈一笑:“崔礼应该并不知道你嫁给我的事情。”
  高长恭赴宴离开,我拿起他写的字观摩,洋洋洒洒一整篇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怪不得方才没有回答我,如此心境,估计他都没听到我问了什么。
  
  满树嫩晴春雨歇,梅杏青青已着枝,高长恭被调任定州刺史。
  定州在邺城北上甚远,往返一趟需要三四日路程,调回之期不定,所以在启程上任前,高长恭带我去哥哥弟弟家一一做客,算是告别。
  因高孝珩临时有事,所以我们最后拜访广宁王府。想起二哥大摆满月酒时我和高长恭没能到场,我特地编了一个平安结送给小孩做礼物。
  
  两岁的小娃娃,穿着红色的小袄,撅起屁股在榻上爬来爬去,一会儿拍拍白玉石枕,一会儿又扯扯崔洛晚的衣襟。
  我趁机摸了摸他圆圆的小脸,他稍稍停顿,扬起脸乐颠颠地朝我笑。
  
  小孩的笑容天真无邪,牙齿颗数寥寥无几,模样十分可爱。不禁想再摸摸他,心却蓦地一蛰,手也僵住了。
  酸楚渐渐自心底向外流淌,我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匆忙别过脸。
  刚要喘口气舒缓心情,恰恰触上高长恭投来的目光。我龇牙愣住,他温和地朝我笑了笑,眼底藏着淡淡的安抚。
  等我比比起嘴巴想回他一个同样安抚的笑容时,他已经转回视线继续与高孝珩聊天。
  
  此前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毕竟少提一次便少伤心一次。高孝珩和崔洛晚知道,曾到去府上探望我。方才我和高长恭的刹那互动,没有逃过崔洛晚的眼睛。
  她握了握我的手,浅笑道:“去了定州,再西去一些,便能到沧州转转了,我记得四弟的好友滕公子是在沧州吧?”
  我点点头:“嗯。”
  
  从广宁王府准备打道回去时,已是傍晚,崔洛晚照顾孩子走不开,高孝珩则亲自出来送我们。
  我走在最左边,高长恭在中间,高孝珩则在最右边。一行三人都没说话,影子被月色投映,泛着幽幽清泠,脚步声轻缓却略有节奏。
  
  小路上无人,从小路拐到道路偶见三五侍从。大路的尽头是遮挡路口的假山,我们转过假山,幽静的沉默被高孝珩率先打破:“定州不比邺城并州,突厥向来祸乱幽并一带,此去之后切记多加小心。”
  高长恭的步履顿住,面容隐在阴影中:“二哥的叮嘱,我都记下了。”
  高孝珩自袖口中取出一物,交个高长恭:“倘若真有难处,此物倒可以用来救急。”
  
  我好奇地凑过去看,还真不清楚何物这么厉害,竟能和传说中的兵符起到相同作用。
  高长恭目光湛湛,仿佛陷入沉思中。我目光倒是怔了一刻,此物极其普通,瞧着还有几分眼熟。我更加迷惑了,一根缀着红色流苏的玉笛子,高孝珩一定是搞错了。
  
  高长恭将玉笛郑重放回高孝珩手中,道:“曾在幽州用过一次,不想再用一次,父亲留下的分分毫毫,将来大抵会有更大的用处。”
  我蓦地愣住,原来是我曾经看上想据为己有的笛子,那时他没送我,事后送了玉镯等礼物。我以为笛子是高孝珩所爱之物,万般没想到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高长恭又道:“小弟也有一句话,憋在心中许久。邺城不比从前,二哥多加小心,三个五弟四弟性子直率,全靠二哥照拂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点头,我却觉得心中不是滋味。不知道高长恭究竟能看透多少,总之北齐这个国家,以及皇室成员,大多生生葬送在皇帝手中。我垂眸,抬起左脚踩了踩自己的影子。
  
  耳边突有气流微动,右手已被高长恭握住,他似笑非笑:“在想什么,如此入神,该走了。”
  抬头看了看,高孝珩站在四五步之外。很明显,兄弟两人互动之后便继续迈步,而我因专注于踩影子落下了好几步。
  我觉得有点热,于是用力抹抹脸。不过十分庆幸现在是晚上,没人看得出来。
  
  追上高孝珩,我才注意到他目光正在我脸上停驻。还未明白这是什么神色,他便微笑开口:“这么多年,小昀始终还是当初的样子。”
  高长恭松开手,转头也瞧了瞧我,眼中却蓄着我看不懂的光彩:“一如初见。”
  
  继续前行,两人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我左看看,又看看,觉得很是茫然,想不通高孝珩方才所说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高长恭口中的初见究竟如何。
  于是,我追上他们的步子,扯住高长恭的袖子,狐疑地问:“我当初是什么样子?”
  
  高孝珩轻咳一身,淡淡别过头,眸光落到别处。高长恭替我掸了掸衣襟,倾身低语:“嘘——回去再告诉你。”
  这等距离,就算低语,高孝珩也能听到。既然都能听到,应该没什么好避讳的。我更加奇怪:“为什么现在不说啊?”
  高长恭揉揉我的脑袋:“好奇心甚重,哪里来的这么多为什么?”他突然顿住脚,朝高孝珩拱手:“二哥留步,就送到此处吧。”
  
  高墙大门就在眼前,想到回家之后可以饱饱吃上一顿,心里一阵愉悦,我不再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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