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王妃:毒王难伺候-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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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莎连连道谢地接下了士兵递来的野兔,一只递给顾连晟,一只自己啃。
士兵却没有离开,靠着粮草车和顾莎聊起天来。
“我叫陈业汉,你呢?”
“你叫我顾莎就行,顾连晟,我儿子。”
“他为什么跟你姓啊?”
“因为我一个人带的他啊。”顾莎笑呵呵地一笔带过。
“这孩子长得就很伶俐,而且和你一样眉目清秀,听说你是回樱草村探亲的?”
“啊,那个啊,嗯。”顾莎有些心虚。
“现在边疆战乱,樱草村在那么边境的地方,多少受些战乱的影响,为什么一定要这时候回去探亲?”陈业汉十分不解地问。
“就因为乱才该去看看怎么样了嘛,呵呵。”顾莎模棱两可地回答,面对看起来诚实憨厚又有点小帅的陈业汉,顾莎觉得撒谎都有些罪恶感。
两人聊了很多,顾莎尽量不聊起自己,只是把话题扯得比较远,结果发现两人竟然也挺合拍的,她没有发现陈业汉看自己时的眼神染上了些许暧昧。
“你这么年轻就有了孩子,而且一个人带,一定很辛苦吧?”
“我有师父帮忙带,所以不辛苦,呵呵。”顾莎发现自己傻笑上瘾了,看了看已经酣然入睡的顾连晟,也有了些困意。
第二天一大早,顾莎被吵闹的人声给吵醒了。
“怎么回事?”顾莎揉着眼睛问刚从人群堆中回到粮草车的陈业汉。
陈业汉一脸严肃地说,“和你一样跟着队伍来的男人死了。”
“怎么会死的呢?”顾莎惊讶了一下,有些同情地问。
“就死在那个小瀑布下的谭子里,早上被发现的,谭子里都是血,脑袋被砸了个窟窿。”陈业汉说。
顾莎一听,身子都僵住了,那不就是昨天想要强暴她被顾连晟砸了一石头的男人吗?可是那小石头怎么可能砸死人呢?难道是失血过多?
完了,她的宝贝儿子小小年纪就要双手沾满鲜血吗?!
“顾莎,你怎么了?”陈业汉见顾莎有些不对劲,身子都僵硬了,关切地问。
“哦哦,没什么,刚睡醒就听到这个消息有点吃惊。”顾莎深吸了好几口气,故作淡定地说,心里的一根弦紧紧地绷了起来。
“是啊,队长早起去洗脸发现的,一掬水,竟然是红色的。”
“呵呵呵呵呵,那还真是恐怖哦。”顾莎笑得十分僵硬。
“你真的没事吗?脸色变得不大好哦。”
“没事没事。”顾莎摆了摆手,又小心翼翼地问,“那要怎么处理那个人?”
“事情比较严重,毕竟是在我们队伍里出的事情,对他的家人也要有个交代才行。我们得带着他先到营地,请示上级。”
陈业汉说完把一点干粮递给顾莎让她和顾连晟填填肚子,顾莎接下后道了谢,陈业汉又说队伍快要出发了后天就能到樱草村,顾莎点了点头,叫醒了顾连晟。
顾连晟睡眼朦胧地被顾莎以最快的速度带到小溪边洗漱,又迅速地返回队伍,生怕他看见陈业汉说的一谭子血水。
她不能让顾连晟小小年纪就背负着杀人犯的罪名,无论是出于何种理由杀人,顾连晟的小手已经是沾满鲜血了,她绝对不允许这件事曝光。
就算也许会对那个男人和他的家人不公平,出于一个母亲的偏袒,她也不会让这件事情曝光!她一定要保护连小晟!
回到队伍里,顾连晟问顾莎为什么走得那么急,顾莎说那是因为队伍马上要出发了。
之后的两天里,顾连晟总是问顾莎,“妈咪,你为什么要这么奇怪地看着我?”
“因为越看我们连小晟我就觉得越帅呀,你长大了娶妈咪好不好?”
“妈咪是妈咪,连晟不能娶妈咪的,连晟以后要娶比妈咪更漂亮的老婆!”
“啊,这样啊,好好,那就一定要比妈咪更漂亮才行哦”顾莎笑着摸了摸顾连晟的脑袋。
这件事,变成了顾莎心尖上的一颗毒瘤。
两天过去了,陈业汉将顾莎和顾连晟放在樱草村村口就又匆匆地赶路去了,走之前他对顾莎不停地唠叨,要她保重。
“我已经是个孩子的母亲了,你别叮嘱小孩似的叮嘱我好不好?”顾莎哭笑不得,“你别告诉我你爱上我!”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陈业汉却红着脸语塞了,顾莎才惊觉不对劲,好在队伍里有人催促他,他才匆匆地离开了。
顾莎愣在原地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竟然真的会有小伙子爱上已经连儿子都生过了的女人?!
不过这件事没在顾莎脑子里逗留太久,顾莎带着顾连晟进了村子,这个村子比想象中更加贫困,可是居住的百姓却十分多,哪怕收到战乱影响已经走掉了一大批的居民,这里剩下的居民还是十分多。
也许是因为太贫困,所以有点钱的都逃离了,没钱的就只能留下来守着这里。而等到战争真的殃及到了这里,这些百姓又都会成为可怜的牺牲品。
263满地尊严
,无奈之下只好去找有卖马车的地方,可是这里别说是卖马车的地方了,就是连马车的影子都十分稀少。
“连小晟,我们好像来错了地方。”顾莎摸了摸自己已经咕噜噜响的肚子,在顾连晟面前蹲下身来。
“妈咪,船到桥头自然直。”顾连晟却老成地拍了拍顾莎的肩膀,安慰起她来。
最后两人的运气还是十分不错的,有几辆外来的马车进了樱草村,虽然马车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样子,可至少三四辆一起挤进这穷困潦倒的村子里还是显得十分气派的。
顾莎从墙上摸了点黑色的不明污垢就往自己脸上涂,涂完后还不等顾连晟发问,就急急忙忙地拉着他朝那几辆马车走去。
“请问,你们是外乡人吗?”顾莎盯着一张黑漆漆的脏脸,凑上前去问一个着装干净体面的男人。
那男人一看顾莎的脸,就露出了十分嫌恶的表情,但还是很有风度地回了顾莎的话。
这个男人在樱草村出声的,十几年前就随父亲和其他几个樱草村的村民离开了樱草村,现在在大城里混得还算不错,开了一家小酒楼。因为惦念母亲,又因为怕战乱祸及母亲,所以才几个其他的同乡来樱草村打算接母亲去城里一起住的,那几个同乡现在也纷纷回了各自的家里去,准备把自己的亲人带出村去。
顾莎心想着,还算是挺孝顺的,接着就跟男子商量起,可不可以买他们一辆马车。
那男子狐疑地盯着顾莎的脸许久,又用十分赤裸的眼神看着顾连晟,不答反问,“这是你儿子?”
显然他是对顾连晟好看的样貌是不是真的是眼前这个脸脏兮兮的女人的儿子产生了怀疑,实在无法相信这样的人女人居然可以生出这么水灵讨喜的孩子。
“啊,是啊。”顾莎心头流过一股一样,这男人看顾连晟时的目光,让她看着十分难受,接着她又问了一次,可不可以卖一辆马车给她。
男人这时才听清楚顾莎的话一般,惊讶地看着他,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大婶,你知道光是一匹马就值多少钱吗?”
顾莎故作可怜地编了一个要奔赴千里寻夫的故事,还说让这男人开个价,她一定会想办法的,请他一定要卖辆马车给自己。
可是男人显然是不相信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会跑出来一个能买得起一辆马车的人,十分敷衍地开了个价,随即又将那奇怪的目光投向了顾连晟。
他到底是为什么一直这么猥琐地看着连小晟?难道有恋童癖?!
顾莎被自己的想法都吓了一跳,可是这男人的眼神让她越发觉得不舒服起来,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
“你说自己要去寻夫,可是我看你也不可能买得起马车。这样吧,你把这个孩子给我,我把我们后面那辆备用的空马车送给你,如何?”男人贪婪地笑起来。
顾莎这时才理解了男人眼神的含义,那是一种逛街时看到一件十分喜爱的非卖品时无论如何也想要得到的眼神,可是她实在无法理解,男人要一个孩子做什么?
虽然觉得奇怪,可顾莎也没有心情继续深究,看着顾连晟双眼染上恐惧,顾莎将他往自己身后藏了藏。男人近乎变态的眼神,让顾莎不敢再与他多说任何一句话,抓着顾连晟的手,落荒而逃。
靠,差点赔了儿子!什么人啊,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这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顾莎抱着顾连晟靠在阴暗的墙角里,双双都有些发愣。
“再这样下去,我们会在这里化成一堆白骨的,要赶紧想想办法。”
“可是刚刚那个马车叔叔好吓人!”顾连晟一想起刚刚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就浑身发抖。
“连小晟,如果我们给了钱再拿东西,不算是偷的,对不对?”顾莎计上心头,嘴角泛起狡黠的笑容。
“给钱那就是买东西嘛,怎么会是偷呢!”顾连晟一看到自己妈咪的笑容,就知道自己的想法给顾莎一样,只是他不敢提出来,怕妈咪说他小小年纪不学好。
母子俩达成共识,在顾莎的带领下,两人先去地里点地瓜,然后在地瓜坑里放了点碎银子,再用布将一小部分地瓜裹成一个小包裹让顾连晟背着,剩下的自己背着。
“妈咪,好沉。”顾连晟驮着地瓜,喘着粗气说。
“真没用,平时让你多锻炼你不听。”虽然是怪嗔的语气,可是顾莎还是接过了顾连晟背上的小包裹,可是大包裹她也背不动。
想了想,顾莎还是将大小包裹放在一起,在地上随便捡了根绳子绑起来,母子俩直接拖着地瓜走了。
这么多地瓜,从樱草村到军营一路上的食粮就有着落了,接下来就是马车,也是最关键的。
母子俩躲在那个开酒楼的男人的母亲家门口,看着屋里亮着灯光,隐隐约约传出人声来,看来晚上是不会再赶路了。
“妈咪,是不是那辆最破的马车?”顾连晟指着好几辆马车后面,一辆看上去最简陋,马也最瘦的马车,压低了声音对顾莎说道。
“对!”顾莎让顾连晟在原地等着,她则猫着身子偷偷摸摸地靠近了屋子门口,在门上夹了几张银票,那已经是她所有的家当了,是离开赤暮山的时候柳下惠放在她包袱里的。
顾莎又小心翼翼地折回来,拉着顾连晟警惕地四下张望,拖着地瓜朝最后面那辆马车走去。可是因为在地里一直拖到这里,包裹地瓜的布已经破破烂烂了,两人在快到马车的时候,感觉手上一松,回头看到地瓜散了一地。
顾连晟气愤地看着那些地瓜,“妈咪,我好累啊!”扭头朝着顾莎撒娇。
顾莎深深吐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光是一路体验军行队伍的艰辛不够,还要到这穷村子里挖地瓜真是够狼狈的了,现在看到一地的地瓜,简直就像在看自己掉落了一地的尊严。
264子不嫌母丑
他先进了马车,自己回头一个个快速地捡起地瓜往马车里扔。
顾连晟在车里接过顾莎扔来的地瓜,在马车角落码成一座小地瓜山。
等地瓜全部捡完了,顾莎觉得自己也非常地缺乏锻炼,才这么几下腰就像是要断了一般。
顾莎坐上马车,拉着缰绳,因为第一次驾马车,所以十分不熟练,磨蹭了一个晚上都没能将马车绕出村子,反倒急出了一身的汗。
村里的鸡都打鸣了,顾莎怕那个男子发现马车不见了,心下一急就拿起鞭子狠狠地抽向马屁股,“你他妈倒是给我走好好啊!”
马一声长长的嘶叫,发了疯一般狂奔起来,车身颠簸地顾莎差点从马车上摔下去。
“妈咪,地瓜山塌了!”车里的顾连晟和地瓜也糟了殃,顾连晟连忙护着到处乱滚的地瓜,大喊道。
“一定要给我hold住!”顾莎极力保持平衡不让自己摔下去,一边拉着缰绳一边大喊道。
顾莎在颠簸中好不容易看清楚了方向,知道他们没有走反,正是陈业汉他们队伍去营地的那个方向,稍稍放心了一些。
等到马终于平静下来,他们已经离村子好远了,顾莎也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会驾马车了,果然练了一个晚上多多少少还是抓住了些感觉的,而这时天已经大亮了。
顾莎将马车停下,给马喂了些草,就带着顾连晟和一些地瓜,还有车里原本就挂着的好几个竹筒去了小溪边。
“妈咪,你好像带了个面具!”顾连晟看着顾莎还没来得及洗掉的张飞脸,咯咯地笑起来。
把所有的竹筒都装满水,两人洗漱了一下后就坐在小溪边生火考起了地瓜,顾莎一边烤一边流汗,时不时觉得脸上痒痒的,就伸手去挠。
等这两个门外汉终于把地瓜烤熟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要到午饭时间了,两人抓着地瓜啃得很没形象,等到吃饱之后顾连晟指着顾莎的脸大喊,“妈咪你的脸怎么了?!”
顾莎忍不住痒又挠了挠,“有点痒。”然后走到溪边,照了照溪水。
一看水面上的倒影,自己脸上起了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红疹子似的颗粒,也不惊慌,毕竟是学医的,一想就想到一定是因为昨天把墙上黑色的脏东西往脸上糊出了问题,更何况自己更丑的样子她能习惯,这些点点完全就是小意思。
“等到军营里吃点药就好了,这几天不去抓的话问题不大的。”顾莎很淡定地对顾连晟说。
顾连晟知道顾莎的本事,她这样说那就代表真的问题不大了,也就放心了一些,又咯咯地笑起来,“可是妈咪这样好丑哦!”
顾莎一扬手作势要打他,“兔崽子!子不嫌母丑懂不懂啊!”
顾连晟大笑着躲开,跑回了马车里,顾莎在他身后大喊着,“吃饱了不要剧烈运动要我说几遍啊!”
就这样,母子俩晚上枕着地瓜睡,白天醒来烤地瓜吃,再赶路,累了饿了停下继续烤地瓜吃。这样艰苦的条件,两人却每天都在欢声笑语中度过,这就是这两母子的一大可歌可泣的优点,就是都乐天。
到前线的路虽然遥远,但是还是挺顺畅的,就是根本没有人迹,晚上会有点恐怖。两人在路上三天了,有时候看这马走得慢,顾莎会狠狠地抽马一鞭子,故意让马暴走,再各种手忙脚乱控制失控的马,结果都能比平常快上许多,一下子就跑了老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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