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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部分

军婚诱宠-第252部分

小说: 军婚诱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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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毁了我,也得不到他;

同是女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你不觉得残酷吗?你是在摧毁我的整个世界。”

桑红勇敢地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她的双拳在衣袖内紧握,努力让自己不要当着她的面流出乞求愤怒的泪水。

“小朋友,不是我要毁了你,是你自己毁了自己,做事情心慈手软给人留下致命的威胁你的把柄,很显然,溺爱你的双亲没有告诉过你这个世界的真相有多残酷;

你这样的女人,嫁给宋书煜也是他的包袱,终究会成为他仕途上的挡路石,你只会不停地给他添乱,让他帮着你擦永远也擦不净的屁股。”

梅晓楠用充满嘲弄的口气刻薄地笑道,丝毫都没有惭愧的意思。

“你——”桑红想不到自己说出的自以为很有杀伤力的话,和这个女人的反击相比,显然幼稚又软弱,她被对方的尖刻气得说不出话。

“别吃惊,你自己也清楚,来这里见了我是不会听到溢美之词的,好了,天不早了,他已经回家等你了,难道你要在我这里过夜吗?抱歉,我已经被他——额——折腾得精疲力尽了。”

梅晓楠的反击举重若轻,却句句击中桑红的要害。

桑红觉得头晕目眩,她听到自己喉咙发出微弱的声音:

“你们——你们——”她把视线从梅晓楠的身上移开,盯着那庞大的酒柜上的方格,艰难地克制了很久,终于咽下去了那让她痛恨的代表软弱的泪水,艰难地问,“多久了?”

沉默。

梅晓楠做出思考的样子,显然很满意她的震惊和绝望:

“你的意思是我和宋书煜?猜猜看好了,难道你都没有发现枕边人的异常?”

桑红看着她那漂亮的脸上那恶毒的笑容,忽然明白时光历练对女人的成全和毁灭,至少在无耻这一块上,她真的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怎么能把和男人上床的事情当做吃饭一样随意地就能说出口呢?

还是当着她这正牌的未婚妻,这恐怕不单单是挑衅了,更多的是侮辱。

梅晓楠觉得这个女孩子幼稚嫩绰得让她恶心,她就是凭着这样的一副让人心疼的小模样俘虏了宋书煜的心吗?

真令人恶心,多年来商场拼杀,造就了她的刚强卑劣,她鄙视一切软弱的东西。

当然,能利用的任何破坏他们之间感情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大概不过十天半月吧,具体时间记不清了,你知道,对于男人来说,初恋都是他们最美好的记忆,而恰巧,分离的时光显然没有抛弃我,让他发现我新的魅力,飞蛾扑火一样地炽热,我能做的不过是——应付而已。”

“你们之间——你——你的意思——你只是逢场作戏?”

桑红听着她如此轻视她的尊严,如此地践踏宋书煜的感情,她的心碎裂一样地痛,太阳穴都开始突突地跳着。

梅晓楠哈哈笑道:“爱情,显然这是他认为的。”

又是致命的一击,桑红觉得眼睛一阵发黑。

桑红都难受得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她痛心地问:“那你呢?”

“我?哈哈,女人真正的成熟是要相信自己的魅力,拥有骄傲的事业!至于爱情?或许以后,我们两人会在回忆中寻找到的;

虽然我很喜欢被不同的男人压在身下,可是,我也不是多么排斥他,毕竟,部长夫人的头衔,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个荣耀,还是以后源源不断地掘金的强大名片;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他确实能在床上取悦我。”

有没有比这样的第三者更无耻更嚣张的女人了?

喜欢被不同的男人压在身下!太恶心了!桑红都无法想象宋书煜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女人!

她不可置信地摇摇头,瞠目结舌都不足以表示她的震惊:

“怎么会有——会有你这样拿无耻当长矛,拿污秽当荣耀,拿卑鄙当盾牌,拿放荡当骄傲的女人 ?'…'”

梅晓楠带着残忍的笑意,恶意地刺激她:“啧啧,你的话真是恰当哦,形容得真贴切!

可是,我一个人怎么放荡得起来?

你可能也知道,宋书煜的床上功夫很强的,不过,话又说了回来,按照他的说法,你也许压根儿就没有这个概念,搞得他每一次做ai都像是在强兼。”

“闭嘴!”桑红抬手捂住耳朵。

“不——收起你那小女人的尖叫,听好了,他爱我,他的热情,他的爱都是我的。”

“他不会爱你的——你这个垃圾——”

“他爱我,瞧瞧你,一不小心就开始抓狂地尖叫,他怎么可能喜欢这样一个敏感脆弱的女人 ?'…'”

“别说了——”

“他厌倦你的幼稚可笑,厌倦你床上那副畏惧的模样——”

“我说过不要说了——”

“不过,他说过,他最讨厌的就是——你也自己厌恶自己,你的自卑,你的敏感多疑,你的故作坚强,你的一副为了爱情做出很多牺牲的恶心模样,一直拒绝接受自己做过那些罪恶的事情,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梅晓楠看过桑红那么多的资料,她当然知道怎么说话来戳中对方的痛处,敢来她的地盘撒野,宋书煜真的是把这个小丫头惯坏了,她不知道自己一看到她,就嫉妒得发狂吗?

自己送上门来让人虐待,机会怎么能放过?

梅晓楠一边刻薄地攻击着桑红,头脑里想着宋书煜离开时候的决绝和头也不回的背影,恨得牙都要咬碎了,他那么迫不及待地就是要奔向这个幼稚可笑的小女人的怀抱吗?

太他妈的让人恨了!

“你这个卑鄙的第三者!人渣!女人中的败类!”

“那也好过你这即将进到监狱的杀人犯!”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

“你有?”

“我什么都有,现在你这个巫婆一样的恶女人就要毁灭我的一切!”

“是啊,面对现实吧,你也不过是即将入狱的可怜虫,连自己的男人都喂不饱——”

桑红看着梅晓楠那美艳的红唇突出一句句无比恶毒的话,就是在这个时候爆发的,她一把抓住吧台上那个梅晓楠倒出了点红酒的瓶子,疯了一样地抡起,猛地砸到了她的头上。

酒瓶碎裂,轻易就断成了两截。

残破的细长的瓶颈握在桑红的手里。

梅晓楠晃了晃身子,抬手捂住了脑袋,她的脸痛得扭曲着,向桑红凶猛地扑过去。

桑红再次本能地挥动胳膊,朝着她抡了过去。

梅晓楠的头一低,猛力地对着桑红身体撞去,桑红被她这泼妇一样的打法吓得乱了章法,锯齿状的玻璃瓶子的碎裂端,就那么毫无悬念地插进了她那裸露的后颈子。

然后——无法阻止的冲力,让梅晓楠扑倒在桑红的身上,两人一起倒在吧台一角的木地板上,那血喷了桑红一脸。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秒钟之内,桑红便觉得她的身上湿透了——被喷出的血液浸透了,她一脸是血,一瞬间扑鼻的腥味让她眼睛发黑,腹部翻滚。

她慌乱失措地推开身上的梅晓楠。

梅晓楠的脸看向她,脸色瓷白,满脸的惊恐和不解,她那优美的唇形张成了一个嘲弄的模样,艰难地说:“这下——你成了真正的杀人犯了。”

“你要坚持住,我——马上打急救电话。”

桑红呕吐着胃里那翻滚的恐惧,顾不得擦拭一下,吓得浑身发抖,抖抖索索地摸着自己的衣服口袋,寻找着手机。

“我——得不到的——你也失去——”梅晓楠说着瞳孔一点点地涣散开了,她的头,无力地垂下去。

室内一片恐怖的寂静。

桑红腹部的恶心感怎么都忍不住,她不停地呕吐,直到呕吐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她双腿无力,瘫软在木地板上,一阵阵的耳朵轰鸣声让她充满着不真实的幻觉。

时间似乎被故意地拉长了,空间也在发生着膨胀或者压缩,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桑红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感觉到自己的双唇无比干燥,嘴里那恶心的呕吐物的味道让她难以忍受,什么东西缓缓地在她的皮肤上流动,她不得不伸出舌头舔舔,那股黏稠的液体唤醒了她的神智——

生活——在这几秒钟之间,给她开了个大玩笑——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桑红忽然惊恐地发现,梅晓楠的拳头正在慢慢地松开。

她的眼睛一亮,还活着?她拿出手机,开始拨打急救电话,然后把手小心地伸到了梅晓楠的鼻子前边。

没有气息!

桑红不相信地抬手揪了两下头发,放到她的鼻子下边,连轻微的颤动都没有!

悔恨的泪水从她的脸上流下来,她挂断了手机那边传来的一叠声的询问。

她紧紧地盯着梅晓楠的手,那动作,毫无疑问,只是一种不受意志控制的神经痉挛而已。

和现在的恐惧相比,她先前害怕失去的那些,都轻微得不值一提——她现在必须失去生命了——无论这个卑鄙的女人怎么该死,她都得给她偿命。

这下,她真的成了杀人犯了!

那手指终于停止了活动,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梅晓楠,她颈子上的瓶子柄的深度,见证了她冲动之下的力度之大,果然是没有白白地训练啊,一下子就夺取了别人的生命,还有自己的生命。

她终于明白了,教官说过的那些话——你们经过特训,就是杀人利器,生活里边一定要注意修身养性,切记一定不要和普通人动手,那后果是你们无法承受的。

十几分钟之前,她还是一个勤奋向上,让亲人引以为傲的优秀的人,她有宠爱她的父母,有呵护她的外公,有一个让人羡慕的未婚夫,更有着马上就会到来的婚期,她的成绩被两个母校引以为傲,她荣誉被珍藏在校史馆里,而现在……

全都——没有了!

甚至还没有用到二十分钟,从她冲动地抓起瓶子的一瞬间起,不超过五秒。

她努力地奋斗的来的一切——所有的亲情和友情还有爱情,所有的骄傲的成绩和汗水换来的荣耀——怎么会在短短的五秒钟之内就失去了呢?

难道生命中的一切都这么的不堪一击吗?

那么强悍卑鄙的梅晓楠怎么会这么的轻易就能死去?

她的出现难道就是为了摧毁她的生活吗?

这个世界的规则要不要这么的因果分明啊,一个冲动,人生就被改写,一切都没抹杀,从此将被作为一个耻辱的印记,被那些曾经爱着她的人心痛?

前一秒还是一个模范的问心无愧、让人羡慕的模范军人,模范公民,后一秒就成为了一个——

杀人犯?

我?

是的,是我!

桑红脸上的血已经凝固了,束缚她的皮肤紧绷着,身上的迷彩服已经湿透了,板结着的暗色的血腥块儿,地上的血已经开始小溪一样地蔓延着,一个人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液呢?

桑红盯着梅晓楠不断僵硬的尸体,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一种奇特的清醒已经开始萌生,正在努力地把无意识的惊恐和绝望压下去,等到她完全清醒时,她觉得自己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站起来,拨打警局电话,跟警察说明一切,洗刷耻辱,承担后果。

她所受过的教育,让她无可逃避地想到了这些。

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至少,要回去见那些亲人一面,和和气气地道别好了,反正明天一切都会糟糕得不可收拾,多了这条罪名,正好可以什么都不再幻想。

她累了,真的累了,努力地去抓那些抓不到的幸福,现在终于可以被迫地放弃了,不过,对宋书煜来说,不知道他会恨她还是感激她,感激应该是不可能的吧,杀死了他的旧爱,同时也杀死了他的新欢,估计他会很痛苦吧?

他会后悔吗?

他会继续失眠下去吧?

这一切都不再重要,她已经付出了所有的代价来捍卫她可笑可悲的爱情,以后的生命都是赎罪的过程,不会再有属于她的任何乐趣了!

她在努力地想,她的一生是被宋书煜毁了呢,还是被自己给毁了?

没有那恐怖的嫉妒和爱,会有这样可怜凄惨的桑红吗?

她忽然想到童年的时候,自由自在地游荡在大缸山上,游荡在底层那些简陋的店铺和赌场里。

——那时候,她是多么的自由自在,她曾经为自己被宋书煜拔高的理想和见识而骄傲,为自己幻想开一个小赌场的理想而羞愧不已,可是现在,她明白了,她这辈子,在遇到宋书煜之前,在她还没有被爱情绑架——那个时候的她,才是最自由的她,才是活得最真实最有滋有味的桑红。

现在,自由将要失去,生命也将结束——最重要的是要去给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给她提供过一条染色体的男人捐献骨髓,感谢他给了她生命,虽然这生命太短暂了一些。

要回老家去见见双亲,希望妈妈不要被自己的罪名吓死,那她的罪过可太大了。

谁说过儿女都是讨债鬼呢,那她对妈妈来说,真的是个太残酷的存在了。

要去见见外公,谢谢他对她的呵护,如果还有时间的话。

宋书煜,见吗?

秦洛 水,见吗?

还是不见好了,他们那样的男人,相信这件事很快就会知道的。

原来人临死之前,最挂念的还是一直都被自己忽视着的血亲,那些你认为给你带来幸福和快乐的男人,在生命将要结束之前,都是可有可无的。

她无论多么地努力地灿烂过,留在他们记忆里的也不过是短短的一声叹息罢了!

现在——去哪里?

桑红镇定地问自己。

医院!

虽然宋书煜昨天只是和她说过一次那个医院的名字和病房的位置,以及主治医生的名字,她也不过是看了那张名片一眼,可是她依然很清楚地记得所有的准确信息。

时间很紧,她要争分夺秒地做这些事情。

桑红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知道这样出去,不出大门口,就会被抓住。

她站起身,看看梅晓楠的尸体,看看自己的双手,她为自己的冲动悔恨得要死——这样的一个恶心人的女人,怎么就能硬是毁了她呢?

她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轻易就找到了向南的那处卧室,抓了床上的床罩,她抖了抖看看足够大,走出来,把梅晓楠的身体盖住。

卧室旁边是个很大的衣帽间,梅晓楠是个奢侈的女人,那么大的衣柜,很多的新衣服都连标签都没有拆开,就那么挂着。

桑红挑了两件实用的衣服,拿到了卫生间,快速地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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