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起修仙可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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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楚云音头疼道:“我之前怎么没看到。”
而那头正走在路上的孟良尹,只见前头摔出一个黑影,竟是个蒙了面的烂衫叫花子,便小心地停住脚步。
这时落在后头的苏明月恰好赶了上来,刚叫了一声:“孟哥哥”
说时迟那时快,连那条大狼狗都没反应过来,楚云音爬起来就扑到了苏明月跟前,一把按住她的肩头而后一个利落的转身将人禁锢在自己身前,掐着苏明月的脖子道:“这媳妇你不要,给我好了。”
“啊孟哥哥救我”
“阁下什么意思!”孟良尹的面孔变得冷硬,看着楚云音道。
“呵,我都把你媳妇抓在手里了。”楚云音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道:“你说我什么意思?”
孟良尹冷哼道:“我们孟府的钱可不是那么好讹的!”
“对。”苏明月也应道。
月影朝云中偏移过去,照在苏明月白皙的脸蛋上,楚云音趁势壮起贼胆,往苏明月轻轻脸上摸了一把,道:“一百两,赎你媳妇。”
“汪汪汪汪!”孟良尹的大狼狗忽而鬼叫道。
孟良尹死死地盯着楚云音放在苏明月脸蛋上的那只手,怒道:“没有!”
“没有啊。”楚云音故作随意地从袖子里滑出一只刀片,无奈道:“那我就划花她的脸咯。”
“啊!不要!”苏明月吓得捂住脸扎进楚云音怀里,大叫道:“孟哥哥快救我!”
可就当苏明月刚一凑近楚云音,她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好像在哪里闻见过。
苏明月又嗅了嗅,这味道好像白天的肉包子味儿啊她仔细打量了几眼楚云音的穿着,恍然大悟地想起,这不是之前在包子摊前捡包子的那姑娘。
“你你是”苏明月刚要大喊出声,便听见楚云音朝孟良尹问道:“喂!到底是你媳妇儿重要还是银子重要?”
对啊,到底是我重要还是银子重要,苏明月闷闷地想道,于是便安安静静地捂着脸待在楚云音怀里,竖起耳朵。
“你!”孟良尹在原地气急败坏道:“你连小爷我都敢抢,你给我等着!”
“一百两,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楚云音伸出手道。
“二十两!我只带了二十两!”
“唬谁呢!”楚云音一脚踹过去,道:“谁家逛窑子只带二十两!全都交出来!”
孟良尹被这一脚踹得龇牙咧嘴,却没敢动弹,苏明月看在眼里有些心疼,但一想到他之前说不娶自己的话,便也没那么心疼了。
“五十两五十两都在这里了就剩这些了。”
楚云音掂了掂银子,在心里骂了一句穷酸样,便看在那苏明月的份上,放了他一马。那厮孟良尹见楚云音要跑,便做了准备要放狗咬她。
“别放你条那狗,不然我哪天抓了它烤着吃!”
楚云音说完,一个飞身,三两步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你给小爷等着!”
直到回了旅店,孟良尹的惨叫声还回荡在楚云音耳边,久久不绝。
楚云音清了清耳朵,正准备将身上的银子扔给店小二,却瞧见被一群跑堂小二给给围了半圈的俆廿生,似乎正坐在木桌前不停地写着什么。
“廿生。”
楚云音立即眉开眼笑地跑过去,俆廿生看了她一眼,便又继续提着笔了。
“厉害啊,他只看了一眼,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理清楚的。”
周边的人不停地交头接耳道,仿佛有些汗颜。
他们在说什么
楚云音不解,伸长了脖子凑到徐廿生面前,只见他在簿子上写了许多条条款款。
“什么什么进账什么二两整”
这好像是账本啊,楚云音疑惑地瞧着俆廿生,他为什么还会这个?想她楚云音当年也只是收收账,算账什么的也只有她二哥会。
若不是她二哥会算账,楚云门也不可能独大东洛城了。
流云般的笔墨在纸上洇开,起承转合,恍如流沙过隙。
“二哥”
楚云音愣愣地地望着俆廿生握笔的样子,猛然想起她二哥当年也是这样伏在案前,指节屈起,下笔行云流水,灯前摆着他最喜欢的那架云母屏风,眉眼温雅如风,世间无匹。
那双张得大大的眼眸里,映出的不是俆廿生的模样,而是楚云风的影子。
她透过他在看谁
“我们走。”俆廿生垂眸放下笔,起身道。
“看看。”一群店小二连忙围过去,拿起账本看了又看,对柜上的道:“可都对的上?”
“对上了,都对上了。”
店小二喜笑颜开地对着俆廿生道:“账房先生一连离了半个多月,我们这些人实在是束手无策啊。”
那时他们正在柜上算夜账呢,俆廿生不过走过时略瞧了几眼,便将账簿上的总数算的一字不差,店小二便索性将账簿交给他写,自己去稍稍喘口气。没承想只这一会儿工夫,他便全算完了。
这事听得楚云音一愣一愣地,悄悄向问俆廿生问道:“廿生,你爹以前是账房先生啊?”
“账房先生”俆廿生重复道,似乎有些疑惑。
“就是你爹啦。”
俆廿生听到这个词,联想到云从境的帝君陛下,便只是沉默。
“多谢二位。”店小二笑道:“姑娘的烧鸡本店免费赠送。”
“勉强吧。”楚云音对店小二应道。
“要不,要不您替一下我们账房先生,小店提供免费住宿。”
正在上楼的楚云音听到这话,自怀里掏了两碇银子丢下去道:“不用了,这是住宿钱,饭钱另算。”
说罢拉着俆廿生开开心心地上了楼。
俆廿生早就自她身上闻到了一股不同于从前的脂粉味,却什么也没有说。
“哇”
一进门楚云音就被房中那张豪华大床(与木屋里那张破床相比)震住了,怪道那店小二要一两银子一宿呢,这大床木,这软褥子。
“廿生。”楚云音陶醉地抱着木枕道:“这是我见过最称心的床了。”
来福自门外跑进来,向俆廿生禀报道:“她劫了几个凡人的银子,没多大事。”
“还有这烧鸡。”
楚云音从床上跳起来就开始扒盘子那只黄澄澄的烤鸡,刚往嘴里塞了两口,又忽然停下来,拿筷子夹了一块肉给俆廿生,道:“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吃一口吧。”
那双像露珠一样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地注视着俆廿生,筷子上还冒着热气。
俆廿生却没有动。
她忽然低下眉眼,幽幽道:“即便是不吃,你也可以和我说说话啊。”
“日后不要再这样鲁莽。”
什么?
楚云音抬起头,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俆廿生平静无波的目光却仿佛能看穿她似的,楚云音只得心虚地躲避他的目光,道:“我哪有做什么。”
徐廿生不以为意道:“若再有事,便和我说。”
他接过筷子,将楚云音夹的那块肉放入口中。
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楚云音一副自己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咬了一口烤鸡腿,含糊不清道:“这烧鸡味道甚好,你快些吃吧。”
灯花落地,两个人的背影连成一片,竟是一剪极为圆满的窗花。
待到整座青州城灯火渐渐熄灭下去后,月满中天,清辉万顷。
俆廿生掩了半扇窗子,自指尖引亮一丝灵火,极其微弱。
“主人,你的伤势。”雪瑞飞到窗边道。
那丝灵火倏然破灭,俆廿生静静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指尖,面色清冷如霜。
他可是与仙道无缘了
第11章 孟府大院()
日色稀薄,照进一处两进的院子里。
云鬓斜簪,半倚半偏的美妇人静静横在软塌上,玉圆的耳坠子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夫人,苏姑娘昨日独自去了东街的铺子。”
一袭浅绿裙衫的丫鬟自鎏金香炉里细细添了两把白木香,美妇人睁眼,那皙白的葱指刺得她双眼一花,皱眉道:“什么时候的事?”
“昨儿晨间,赶了个大早,下人们并没瞧见,晚上才同少爷一道回的。”
美妇人的眉眼变得阴冷,起身朝丫鬟道:“取一盒栈木香来,我要去看看苏姑娘。”
丫鬟托着栈木香,一路曲折幽深走到一处仆静的院子外头,美妇人温眼笑道:“苏姑娘,舅母来看看你。”
苏明月正卧在躺椅上昏昏欲睡,这一道尖声细气的假唤扰了她的清梦,她心中气闷得很,不知这刻薄老妇又来做什么,行动中便带了三分怒气。
“明月甚是清闲,不知柳姨娘来看我什么?”
苏明月打了帘子出来,眼睛都不放在那美妇人身上一下,只在外屋随意坐下。
柳姨娘一听这话心中便大为光火,这满府里上上下下哪个有眼色的不是唤她夫人,偏这贱蹄子一口一个柳姨娘。
“我秋上新得了些栈木香,想着先拿一盒来给姑娘使使。”柳姨娘先示好道。
哼,苏明月只在心中冷笑一声,拿这劣质次等的香料来也想哄她,真当她不知道她做的那些没脸子的事么。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栈木香,合该姨娘知道,留着自个儿使吧!”
这话里便含了三分意思,那柳姨娘面色一黑,便知道她说的什么。苏明月昨日去自家大小铺子里走了一遍,发现那些铺子明里暗里漏了大半的利钱,而这府里能有这本事就只有柳姨娘。
大舅舅如今不在家,她就装作大尾巴狼,贪墨外甥女家的钱,当真是半点脸子也不要,苏明月将脸偏向一边,气鼓鼓地绞着帕子。
柳姨娘下不来脸面,索性也不装笑面虎了,冷哼道:“姑娘不知道什么是栈木香,总该知道在这府里吃的什么,用的什么,又成天甩脸子给谁看!”
“我吃的什么!用的什么!”苏明月蹭地站起来,拿帕子指着柳姨娘道:“那也是大舅舅的事,与你有什么干系!”
“好啊好啊!你大舅舅成天里供你吃供你喝,你便是这样对待家里人的!”那柳姨娘被苏明月戳穿了心思已是挂不住,又被她这样指着鼻子骂,心中怒火沸腾,破口大骂道:“如今真是养了个白眼狼,怪道是个死了爹娘的孤煞星,看这满城里谁敢要你!”
“你!”苏明月气得双眼通红,她平生最痛的就是父母双亡,不得不寄人篱下,如今被人这样骂爹骂娘戳心窝子,当真是怒不可遏,当即道:“姨娘不必说这样的话将我气走,我那田庄铺子上少了的银子,姨娘贪墨了多少自是心中有数,若是闹到官府可就不好看了。”
这是彻底撕破脸皮了,柳姨娘只管自己胡乱撒起泼来,拿准了苏明月不敢和她闹,不想她竟是这样不要声名的性子。
“雪儿,咱们将东西都收拾好,没得让人先赶了出去!”
苏明月转身便吩咐丫头道:“雇一辆马车,回城东的庄子上住。”
那一头孟良尹正从府外回来,便看见包袱款款的苏明月,脸蛋儿皱成一团,只当是又和他闹脾气,便上前去敲了敲她的脑袋,道:“大小姐这是要上哪儿去,我送你。”
苏明月顺手撩起孟良尹身上那身藏青长衫的一片衣角,抹了一把眼泪,淡淡道:“回庄子上去。”
“胡闹。”孟良尹的脸一下肃静起来,沉声道:“你一个姑娘家,名声都不要了!快回去!”
“也不要你娶我,你管我名声做什么!”苏明月愈发气道。
“苏明月!”孟良尹拽住她的手,急道:“你就算是想嫁,也不能用这种方法来逼我。”
“孟良尹!”苏明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吼道:“你给我滚开!”
孟良尹没防住苏明月要来踹他,痛的直咧嘴,大叫道:“苏明月,你哪里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
后面拿着大包裹小包裹的雪儿赶上来,也是匆匆地看了一眼孟良尹便随着苏明月走了,搬着苏明月大小行李的下人将孟良尹撞得团团转,孟良尹一见这光景心里急了,大步追出门外,刚走到二门便被营里一个弟兄拦住:“爷,车马要出发了,您这是”
孟良尹一拳打在石门上,恼道:“她这是发什么疯!”
下人们也是一头雾水,偏巧孟良尹的确是有要事在身,只得差了身边的两个小厮道:“你们多找些人,先看好她,等我回来!”
上马前又想了想,板起面孔道:“看着柳姨娘,别让她的人接近庄子。”
就这样,二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彼此消失在烟尘之中。
马车走在东面大街上,苏明月小心地掀开车帘一角,不见孟良尹来追她,黯然垂眸,将耳上一对白玉坠子取下来,对雪儿吩咐道:“我不戴它了,收起来罢。”
雪儿也觉得孟良尹太过凉薄,小姐受了这样的委屈,他连追出来问一声都不肯。这耳坠子也是他预先送给苏明月的及笄礼,苏明月却未等及笄便天天戴着,高兴地跟什么似的。
如今快要到及笄的日子,倒是摘下来了。
“小姐,等舅老爷回来了,那柳姨娘就不敢这样对您了,小姐别伤心。”
苏明月放下车帘,她根本不在乎什么柳姨娘,孟哥哥才是那个能让她伤心的人。
马车咕噜噜驰过,一个水蓝衣衫的小姑娘自马车后头跳出来,吃了一阵灰,她挥挥手道:“这是哪家的马车,走得这样急。”
正说着,水蓝衣衫的小姑娘身旁走过来一个月白长袍的男子,微微倾身扶住她,束发如墨,一直流泻至那小姑娘肩上,青玉般明润的容色引得路人侧目不已。
“廿生。”
她这一声唤,街上的人都听见了。
楚云音踮起脚尖,将俆廿生的偏过来的头发拨回去,道:“衣服可还合身?”
方才在那成衣铺子她就觉得不该给廿生挑这样一身衣服,因为楚云音忍不住又侧目瞧了他一眼,因为实在是太好看了
“合身。”俆廿生十分官方地答道。
来福悠悠地迈着小步子,觉得这凡人小姑娘挺有眼光,想他云从境的世子殿下,当年一袭月白仙袍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