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冲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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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韫菁听了,勃然大怒,拔剑道:“什么人敢欺负我马师弟,我这就下山将他斩成碎片。”说罢就要冲下山去。陈逸轩到底是大师兄,更为沉着,拉住钟韫菁,细细一想,说道:“各位师弟,马师弟的伤还不是最主要的,关键在于为何他说出王大侠的名字,那人便要起杀心,伤了四师弟?”众位师弟连连点头称是,三师弟云崆道:“这人大概是王大侠的仇人吧?”陈逸轩道:“想必定不是一般的仇人,四师弟说那人还说要什么血冲决,看来这人和王大侠关系非同一般。”
马昌明听了陈逸轩的话,觉得颇为有理,点点头,说道:“王大侠救过大师兄,对我们有恩,这事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去问问师父,看看他怎么说?”众人皆觉有理,钟韫菁又嚷道:“对对,没错,我还欠王大侠个人情呢,这事我也要问个明白。”众人见了钟韫菁的暴性子,不由得心中暗笑,陈逸轩道:“钟师弟,你若是改改你的毛病,也不至于欠人家王大侠人情了。”
众人来到师父门前,待得师父清修完毕,陈逸轩和马昌明便推门走了进去。屋内依旧灯光暗淡,几点烛火照着整个一间石室。几道帘子后,映着一个盘坐的身影。
陈逸轩刚一进来,师父便道:“逸轩,来这里可是武功又有什么难处了?”陈逸轩躬身行礼,将马昌明的事说了一遍。师父微一沉吟,问道:“昌明,你是说那人手拿判官笔是吗?”马昌明应了一声:“是!”师父又问道:“他使得是什么笔法?”
马昌明略略一想,道:“好像是,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行书笔法。”师父啊的一声轻叫,身影忸怩了一下,道:“糟了,那估计是安逸乐的干侄子,姓董。”
陈逸轩见师父声音有变,急忙问道:“那,那安逸乐不是昆仑派的掌门吗,和王大侠又能有什么关系?”师父却不理他,接着问马昌明道:“你说他喊了血冲决是吗?”马昌明嗯了一声。
师父声色突然严厉起来,道:“逸轩,昌明,你们和韫菁、云崆,火速赶往终南山,找到张承沅掌门,告诉他安逸乐知道了血冲决的事,让他要有所防范,必要时可来华山避险。另外,你们一定要把王少侠带到华山来,不然他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陈逸轩和马昌明听师父说的事态如此严峻,都不由得一愣,面面相觑,不知血冲诀是何物。陈逸轩问道:“王耀灵上次来华山,恐怕和这血冲诀有关吧?”
师父道:“这其中的原委,到时候我再和你们讲明,你们即刻出发,万万不可有甚差池。”顿了一顿,突然见他从身上抽出一件物事,从帘子缝里扔了出来,正落在陈逸轩手里。
师父道:“你们给张掌门看这个东西,他自然会信你们说的话。不过,你们见张掌门的时候最好不要让太多人知道。”陈逸轩见手中之物,只是个小木牌,上面刻着一行诗句。师父道:“快走吧,现在可能已经有些晚了。对了,注意别让韫菁坏了事。”陈逸轩听了师父的话,不敢再多耽搁,急忙行礼退了出去。
出得房门,众弟子都围上来,待得陈逸轩把话一说,弟子们皆觉得奇怪。钟韫菁道:“不行,我进去问师父个明白。”转身就要推开房门。陈逸轩拉住他,朝着众师弟道:“各位师弟,师父有命,我们去去便是,这边还请各位师弟照顾了。”众师弟齐声道:“好说。”陈逸轩点点头,随同马昌明和云崆走了出去,钟韫菁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几人出了洞,当日便下了华山,急速朝着终南山赶去。
华山和终南山所隔并不甚远,几人辗转数日,便到了终南山脚下。几人上山时,见羊肠小路上有不少江湖人物朝着终南院的方向而行,手上都提着彩盒,面色不甚凝重,相反倒有些喜庆之意。钟韫菁等三人见了这情景,心中不由得稍微放宽了些,然陈逸轩却更加紧张,他知道世道险恶,这些人虽是一脸笑容,说不定便是隐藏阴谋的手段,因此责告众师弟万万不可大意。
几人越往上行,见到来拜山的人也越多。陈逸轩暗暗观察,见到人星星零零,想必大多是来看热闹的,真正的大人物还没有出现。一想来看热闹的就有这许多人,这次事一定小不了,记起师父的嘱托,急忙招呼师弟快速上山。
钟韫菁见陈逸轩自上了山后,一直愁眉不展,忧心忡忡,而他却未见什么险状,不由得问道:“大师兄,我看这气氛并不带杀气,咱们也没必要如此着急吧?”陈逸轩道:“你不知道,越是显得喜庆,很可能就越显得凶险,师父将此重任交给我们,我们切莫要大意。”
钟韫菁还要再说什么,马昌明抢声道:“二师兄,大师哥说的有道理,咱们道行还浅,还是谨慎的好。”钟韫菁哼了一声,回头问云崆道:“三师弟,你倒是说句话呀,你怎么想的?”云崆被他这一问,脸色立时有些涨红,低声道:“我,我听大师兄的。”
钟韫菁摆摆手道:“好好,你们合在一起来气我。”陈逸轩道:“现在不是开这种玩笑的时候,钟师弟,师父来时特意嘱咐我看好你,你若是误了事,可就不是欠个人情那样简单了。”钟韫菁道:“好好好,师父说的对,我听师父的。”
几人已经过了半山腰,见大路上密密麻麻地有四五十人,由前面一人带着向山上走去。陈逸轩知道这定是一个门派的人,回头向师弟们说了几句,便朝着那队人而去,拉着排在后面的一个人道:“这位兄台,这么热闹是去干什么呀?”
那人转过身来,瞧见陈逸轩一身白衣,腰悬长剑,显然也是武林中人,笑道:“老兄你还不知道吧,今日终南派千金和血海门的贵子喜结连理,我们都是上山来吃席的。”陈逸轩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那人见陈逸轩面色变得呆滞,急忙道:“怎的了兄台,有什么不对吗?”
陈逸轩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让兄台耻笑了。”那人也笑笑道:“没什么的,我也是跟着门派来的。”陈逸轩心中一转,问道:“不知这许多人前来终南山,就是为了来吃喜酒的吗?”那人道:“是呀,这次终南派请了好多人呢。”
陈逸轩沉吟片刻,那人问道:“对了,不知兄台您是何路高人?”陈逸轩道:“我和我的几个朋友来这里玩的,见这里这么多人,也就跟过来了。”那人道:“既然来了,那也随着上去看看吧。”陈逸轩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子,塞到那人手里道:“谢谢兄台,一点小意思,还望笑纳。”那人推搡不过,只得收了。
陈逸轩抽身回到师弟面前,马昌明问道:“怎样大师兄,他们怎么说?”陈逸轩皱眉道:“他们说今天终南派和血海门联姻,他们是来上山送贺礼的。”话音刚落,钟韫菁抢道:“看看,我说吧,本来就没什么大事。”马昌明道:“大师兄,你觉得现在这事如何?”
陈逸轩摇摇头道:“我也猜不出这其中玄机。不过,既然血海门娶终南派的千金,为什么婚礼要在终南院来办,难不成血海门掌门的儿子要到人家做倒插门不成?”几人都纷纷点头,唯有钟韫菁道:“什么玄机呀,再明白不过了,什么凶险都没有,咱们这就回华山复命吧。”马昌明白了一眼钟韫菁,道:“二师兄,你少说两句,听大师兄安排。”陈逸轩道:“如今且不管这许多,咱们只要到终南院中,必能一探究竟。”
走了一个时辰,此时已将近正午,几人终于到了终南院前。其时院内院外已聚集了上百人,有的是一帮一派的人来的,有的却是散兵游勇。终南院的大牌匾上,挂了一朵大红花,两边的墙壁上贴满了红色的喜字。此时终南院门前站着几个护院弟子,正对走进来的人们拱手行礼。群雄有的哈哈大笑,有的高声谈论什么,院内外笼罩在喜气洋洋的气氛中。
陈逸轩见终南院上下人人穿红戴紫,群雄贺礼不断,尤其门前几个护院弟子行礼毕恭毕敬,满面笑容全没有大祸临头的神情。陈逸轩心中不禁沉吟道:难不成师父这次算错了,终南派没有什么大难。
钟韫菁抱臂道:“行了,大师哥,现在明白了吧,什么事情也没有,咱们回去吧。”说着拉着云崆便要往回走。云崆性子温软,人也比较随和,是以钟韫菁先拉拢他和自己一伙。云崆一语不发,甩开钟韫菁,说道:“大师哥,您,您看看现在,咱们是直接进去,还是在外面看看。”
陈逸轩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进去找张掌门,向他禀明,不管今日是凶是吉,先让他有所准备。”马昌明道:“对,不过我觉得咱们应该兵分两路,大师兄和三师兄去找张掌门,我和二师兄去见王大侠。”陈逸轩道:“好,咱们要快。”
几人说着也随着前来道贺的人们进入了终南院中。院内坐着站着的也有上百人,几个大院子里都摆了椅子,早就坐的满满的。各处房屋都挂着红花红布,墙壁上贴着各式的喜字。几人绕过了花园,来到一处院落,见里面摆着十几桌酒席,上面只放些茶水点心,也有几十个个人坐在里面,但模样一看便知是掌门或帮主之流。院子周围,站了十几个终南派的护院弟子,院子前的大屋上撒了一层金粉,在阳光下更显得金光四溢。
陈逸轩刚要走进去,只见几个终南派的护院弟子前来拦住,一人躬身行礼道:“这位兄台,这里面只有各派的掌门才能落座,不知兄台是何路掌门?”陈逸轩道:“我们有事要找张掌门,还望兄弟行个方便。”
那几人对视一眼,都不说话。陈逸轩从怀中掏出银子来,递到他们手中,微笑道:“各位兄弟,大家都是在江湖上闯的,多交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还请朋友们帮个小忙。”
其中一人推回银子,道:“老兄,不是我们不行方便,只是现在师父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或许一会儿便会来了。若各位等不及,那也可让在下代为传话。”陈逸轩又从怀中掏出师父给的木牌来,递给他道:“你看看这个。”那人接到手里,看了一阵,又传给其余几人看看,都摇摇头,不知这木牌的寓意。陈逸轩见几人不懂,知此时不可太过生张,便行个礼转身走了。
第十七章 坚贞死节(中)
他和云崆两人站在花园里等着那两人。过了一阵,那两人急急跑来,神色大异。陈逸轩心里咯噔一声,急忙问道:“怎样,见到王大侠了。”
马昌明道:“大师哥,情况不大妙,这里的弟子说王大侠十几日前突然出走了。”这句话犹如一个霹雳,砸在陈逸轩身上。陈逸轩皱起眉头,道:“你说的是真的?”马昌明道:“我问了好几个人,都是这么说的。”陈逸轩道:“那,他们有没有说王大侠为什么要出走。”马昌明道:“听他们说可能是因情事出走。王大侠喜欢师妹,结果他师妹和血海门的人结婚了,他便走了。”
陈逸轩直感浑身冷汗冒出,心底嘣嘣直跳。钟韫菁此时脸上也收了笑容,说道:“我看王大侠出走定然另有原因,大师哥现在我们是出去找王大侠还是在这里继续等着张掌门。”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陈逸轩身上。陈逸轩心中不禁喟然道:现在我才知当大师兄在这种时候便如师父一样,要有清醒的头脑,一锤定音。看来师父这次还是有意要栽培我一下,我可不能让他失望。于是道:“这样,咱们先想办法混到刚才那院子里去,看看事情走向再做打算。今日倘若有变故,告诉张掌门也是徒劳,我们还是要留神王大侠的事。”众人称是。
时间刚过正午,听得院外几声锣响,霎时间,屋里屋外的声音齐齐消失。四人向外走去,见地上金花红花遍地,几个身穿红衣的人舞着一条五彩大龙,朝着院内走来,接着后面便是几匹高头大马,为首之人正是张承沅,旁边一人,却是血海门的掌门郭峰。这两人身上带着红花,骑着马跨过了院门,朝站在两旁的人频频抱拳作礼,脸上笑容不断。陈逸轩见了两位掌门进来,心知此时不便上前告知,静候时机。
这时,远处悠悠传来了唢呐和笙的音乐,管弦丝竹此时飘飘而来,声音欢快流畅,听阵势乐手最少有五六十人,各种声音交杂一起,真如一潮潮大浪席卷而来,瞬时间淹没整个院子。
渐渐地管弦声越来越近,陈逸轩等人拼命挤到门口,见面前走来几十个乐手,身上穿的花花绿绿,吹奏着乐曲,人们有的随着乐声拍手,有的不禁清唱起来。
乐手渐渐走到门口,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句:“新娘子来了!”几乎所有人都挤着朝着前面看去。陈逸轩等人被众人挤散,从人缝间看到不远处,新郎戴着花檐帽,穿一身大红绸袄,脚上踏着一双登云靴,胸口系着一朵大红花,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一脸幸福洋溢,朝着下面道贺的人们行礼,口中不住道谢。
这新郎正是章朝华,众人见他年纪轻轻,却玉树临风,飘洒如流,脸上风流之处还带了三分英气,都不由得赞叹道:“真是好郎君呀,新娘子长得也一定很漂亮。”周围人又开始嘈杂起来,都冲着章朝华大喊大叫,章朝华笑着抱拳回礼。
新郎马后不远,几人抬着新娘的花轿赶了过来。花轿显得并不奢华,然而绣工精线,朦胧中仍透着可爱。人们见了花轿,都往前挤,有的不由得大声喧嚷起来,指着花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