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喜嫁-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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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甚于一切,她的脸上就带了丝惶惶然来。
“那个伯母您只怕是忘了,呵呵。”被落落揪得腰间一阵尖锐的痛,顾晋文赶紧笑眯眯地站出来解围:“上回我娘不是给了您一只玉镯子么?喏。就是这只,这个是顾家历来的媳妇儿才会有的镯子。”
说着,他把落落的手一拽。露出一上碧绿通透的镯子来。
“啊!这个!”杨桂香恍然大悟,然而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了起来:“当时徐姐给的时候。并没有说这是做什么用的,所以我……”
“那是因为我娘怕才刚见面就说这些,会吓到你们呢……”顾晋文才不会给她机会说出来这镯子是自家娘骗着给人的。
想到这里,他唇边的笑意就越发的灿烂了起来。没想到自家娘亲做事向来脱线,然而这回却是歪打正着做了件好事儿。
“那我们家并……”杨桂香还想说自己并没有回送什么信物来的,却被早就准备的顾某人一下就堵了回去:“喏,这个就是您们给我的信物啊,难道您要反悔了么?”
看着顾晋文手里的那一个堪称简陋的香袋。落落简直想冲上去咬死他,有他这样的么?自己不过是答应同他相处一下,他怎么就这样霸王硬上弓地说自己同他已经订好了?还有那个香袋,明明是他早上问自己借过去的好么?
她恨恨地瞪着某人笑得满面春风:“大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无赖呢?”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心声,顾某人偏头微微一笑,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的笑:“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落落扫一眼一脸狐疑地瞪着自己的老爷子,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难道说,不好意思。你家孙子正发癫呢,他说的是假话!可是这样的话,就会在老爷子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妥!很妥!”颇有些牙痒痒地扔下这三个字。落落笑盈盈地冲着顾老爷子福了一福,“顾爷爷,若是没什么其它的事情,我想同我娘单独说会子话。”
她本是想借此机会把场面留给顾家人单独解决,然而没想到她这一举动却是惹了顾老爷子的眼——事情还没谈完,你身为当事人之一就想这样一走了之,也太没责任了吧。
顾老爷子生平最重礼仪,也最讨厌没有责任心的人。
落落在无形之中就犯了他为人的两大忌讳,然而某人还不自觉地瞪了瞪顾晋文。自顾自地拖着娘亲就走了。
这下,彻底惹火了顾老爷子:“顾其煌!你给我跪下!”
落落刚刚走出门。就听身后蓦地传来一声怒喝,震得窗纸都瑟瑟地发出响声。
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为顾某人默哀了两秒钟,果断扭头,转身离去。
跪在地上的顾其煌很委屈,自家儿子犯事儿,干他啥事儿啊?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要不是你上梁不正,晋文这样好的孩子,又如何做出这样失礼的事儿来!还有你那个媳妇!我当年就说过她不堪大任!看看吧,现在我们老顾家长孙长媳,她就这样草率地定了下来,还不跟家里通声气儿!”
无辜躺枪的徐闵兰此时正郁闷地坐在野外草地上,旁边躺着已经散了架的马车。
“喂!白夙臻!你是故意给我弄了这么个破马车吧?这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的,坏到这里,我可怎么办?”
心焦的徐闵兰满肚子的气无处发泄,一股脑儿地喷向了正摸着鼻子站在一旁的白夙臻。
还是一旁带着顾晋扬吃东西的六郎心善,他起身又添了把柴禾,让火烧得更旺一些:“徐姨,您也别怪白公子了,他也不想那马车坏了。不过好在只坏了一辆,还有别的呢,我们明儿还可以赶路,就是慢点子罢了。”
田文俭也走过来劝道:“是啊,顾夫人别太生气了,今天本来我们也是该歇了。”
见两人都来劝,徐闵兰的气消了些,但仍是觉得有些意难平:“本来今天就应该到了的!可是现在我们还在这破地方守着!”
白夙臻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前天他走路上偶尔看到一只兔子,突发奇想要跑去打猎,结果兔子没打着,还把众人带得迷了路。今天才找回正道,结果车子又坏了。
“唉,也不知道我那傻儿子知不知道要先下手为强,赶紧把姑娘订下来才是正道……”徐闵兰扫一眼还无知无觉地在那里烧干粮的田家父子,她是故意要把他们一起带上京的,就是想着到时候谈到正事的时候不给他们借口反驳。
想到这里,若不是周围都是人,她都要为自己的机智鼓个掌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口里的傻儿子却是使出了更狠的招数。
顾府。
“哼!这样不知礼的女子!我绝不允许她嫁入我们顾家!”顾老爷子重重地一拍椅子,给这件事情下了定论。
顾晋文还没说什么,倒是他爹顾其煌急了:“爹!您这样武断,岂不是让我们顾家失信于人?夫人她已经同人家家人谈好,若是我们再这样反悔,岂不是……”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夫人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她一定没有明说,没明说,那就没有所谓的亲事,更不用说什么失信了。”
“喂!小子,难得见你像老子一回,你倒是说句话啊!”见自家老爹依然故我,扫一眼还老神在在跪在一边的儿子,顾其煌急急地拽了把他的袖子。
却见顾晋文冲他摇了摇头,就不再说话了。
“圣旨到!”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把尖利的嗓音。
顾晋文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终于来了。
顾老爷子,并自家儿子,孙子伏在地上,静静地听着那个内监宣读圣旨。
听着听着,顾老爷子渐渐觉出一丝不对味儿来,为什么对田家那姑娘的嘉奖会放在给顾家的圣旨里面?
“田家有女,名落落;性情坚韧贞淑,实为女子之典范……”
听到这里,顾老爷子心里突然警铃大作,微微偏头,瞅了眼一脸平静的顾晋文——这小子想干什么?难道想借皇帝的夸奖就让自己同意那个农家女子进门吗?
不行!家里已经有一个出身卑微的少夫人了!这个孙少夫人,可不能再是出身农家的了!虽然老顾家人的身有隐疾难以说亲,却也不至于要卑微的娶一个农家女子!
他这里正自下定了决心坚决不能再娶一个农家女子做媳妇,而那边的圣旨也宣到了尾声:“今顾家有郎,容貌品性皆佳,实为上天赐之良配!特,赐婚于二人,择吉日完婚,成就一桩美事!钦此!”
终于听到这句话,顾晋文的脸上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恭恭敬敬地跪伏了下去,双手高举:“臣!谢主隆恩!”
落落瞬间愣住了,竟忘了接圣旨的仪式还没完成,就那样抬头呆呆地看着顾晋文。他脸上还带着激动的笑意。
她心下感动:“你,竟然说的真的。”
回来的路上,有一天她问他:“我们之间地位差距太大,若是你家人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怎么办?”
他笑而不语,然而就在她快要睡去的时候,他突然轻轻地来了句:“若是他们不同意,我就请圣上为我们赐婚……”
当时,她只是以为他不过是在玩笑。因为她不过是一介小小农女,哪里曾想过会有一天自己的婚事会惊动到那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
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这样做了,还是在这样的时候。
她悄悄伸出手去,握住了顾晋文的衣摆:“可是你这样做,估计会让老爷子更讨厌我吧?”
***
呼,终于要结婚了,原谅我不会写感情戏~~(未完待续)
第149章 郁闷
“要见谁?谁来了?”
莫名地,落落心底有些激荡,然而不管她怎么问,顾晋文始终跟一个锯嘴的葫芦一般不说话了。
杨桂香的心里也有些隐隐的期待,她扯了扯女儿的袖子:“是不是家里来人了?”
对哦!落落顿时激动了,赶紧小跑两步跟了上去:“我们快点快点……”
“落儿!”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落落跟杨桂香瞬间石化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桂香!”
“她爹……”杨桂香眼里倏地落下泪来,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只呆站在原地不动。
而那边田文俭同六郎几乎是用跑的过来,一把拉住两人,上下地打量。
见两人都无恙这才松一口气,顾晋文一看这副场面,微微笑了下,就悄然离去。把地方留给了这一家子。
而金大川也是有些激动,说起来,田文俭可是正经的要叫自己表哥的人呢。只是看着一家人团圆,他也没好意思凑上去,跟着顾晋文就出去了。
“小子!”
看着前面衣袂飘飘的某人,金大川心里实在痒痒,忍了半天没忍住:“我说她家里就她爹跟哥哥来了吗?别人没来吗?”
天知道,他最想见的还是他姑姑啊。眼下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真怕自己撑不到那天了。
“嗯,只来了这些人。”顾晋文静静地回身,自家师父什么心思,他如何不知道。
“啊?那好吧,我先回去了。”金大川瞬间失落,“对了,你身上的蛊毒这两天有没有发作?是个什么情况?”他明白。如果顾小子身上的蛊毒不解,落落是铁了心不让他回去的。
“嗯,次数还是同以前一样。只是发作的时间短了些。”
看着金老头儿那一副可怜可悲的样子,竟让他心里微微起了些怜悯来。其实算下来。要不是他的严厉教导,自己也不会这样迅速的成材吧。只是身上这天心蛊,实在是让人有些头痛。
两人正说着,突然言棋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嘘嘘:“主子!皇上派人说要见你!让你赶紧进宫去呢。”
要我进宫?顾晋文皱一皱眉,心里微微警惕了起来。
眼下并没有什么事情,要上报的事情自己都已经在折子上写明了。本以为皇帝就算要见自己,也得等过一段时间。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没想到这么快。
徐闵兰也收到了消息,本来她是想着梳洗一番再来跟儿子好好叙叙别情的,没想到他马上又要进宫。
“儿子啊,那你就快去快回吧。”
“嗯。”
顾晋文脸上的神情平静下来,然而白夙臻却敏锐的觉出了一丝不正常来。他本来是想着送完人就回家的,此时却换了主意。
他大力的拍了拍好友的肩:“正好,我也要见见我的姑母,我们一起进宫去吧。”
“好。”顾晋文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要说白夙臻在其它的事情上可能没什么触感。可唯独两件:一件生意事,一件宫廷事。那小子贼精贼精的,这不刚刚一听说皇帝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召见他。顿时就觉出不对味儿来。
他要跟着自己,自是好事。
因为皇后是他的姑母,眼下又刚好在平叛中立了大功,有他跟着,皇帝就算是要发难,估计也要想一下吧。
当即两人就整了整仪容,进宫而去了。
到得宫中,领事太监一看顾晋文身边跟着的白夙臻,不由愣了愣。
“啊。白公子也在。可是来探望皇后娘娘的?由咱家领你去凤仪宫吧。”
顾晋文同白夙臻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凝重。
按理说。不管白夙臻是谁的子侄也好,来了这皇宫。首先第一件事当然是要拜见一下这里的大佬。然后才会到其它宫中去拜见长辈。
这会子这领事太监明显不按套路出牌的样子,瞬间就让顾晋文心里起了疑。
他细细地想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让这个皇帝起了疑。
“呵呵,没事,我先去看看皇帝姑父,再去看姑母。”白夙臻素来最得皇后的疼爱,连带着皇帝也很喜欢他,由他的称呼就可以看出来。
领事太监一听这话,也不好再反驳,只冲着一个小太监使了眼色,这才带着两人慢慢往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内,站着一个银色面具覆面的修长身影,正躬身对着皇帝说着什么。
皇帝皱着眉:“照你这样说,他身上的天心蛊已经中了十余年了?”
“回皇上,看他身上脉像,确实有十余年没错。可是仅凭这个,并不能说明他心有反意,当日他看出我的身份的时候,曾对我说过,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
琉夜再次躬一躬身,谨慎地道。
“一切,先等见了他再说吧。就算是他之前对我们无害,不代表以后也对我们无害。”皇帝将袖子一拂,“他快来了,你先到一旁候着吧。”
“是。”琉夜恭声应着,起身就出去了。
而另一边,顾晋文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一事来。
“啊,我知道了。”他重重地一捏拳,是了,当日他曾经猜测过琉夜是皇帝的人。
如果是的话,那这一切就有得解释了。
因为琉夜知道自己被天心蛊所控,当日为了试探他,也是为了安他的心,当日他曾经说过自己同他的目标是一样的话。
如果他把自己身中天心蛊的事情跟皇帝说了,那皇帝肯定是要起疑的。
自己中天心蛊之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往大了说,就是他勾结朝廷要犯,欺上瞒下;往小了说,却是他为了治病不得已而为之的一个手段。
只是眼下这个朝廷要犯只是前犯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微微皱眉,有些头痛了起来——只是当年,皇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