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妃倾城-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蝶儿……不要离开我,蝶儿……”他酒气十足的声音,朦胧,却不失哀伤。
蝶儿……又听这个名,她的心,竟猛然一阵刺痛。他和那个女人,到底有过什么样的过往?这个男人,明明多情而滥/情,却为何对她,念念不忘?嫉妒不期而至,她却全然不知。
“蝶儿……”
“谁是你蝶儿?!”宁初婉不知哪来的气,猛的一把推在他胸膛。
“砰”!他竟是无力,重重瘫/倒在床榻上。
她已转身,快步出门,摔门而去。
……
宁初婉开门时,就发现房中的灯烛亮着,也知,他来了。
“初婉,你……”见到一身华贵白衣的她,谢子言后话立马噎回去,惊讶一时,已换了话题,“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去买衣裳了,在外面吃了饭才回来。”她笑,想掩饰什么。
他却一皱眉,眼中划过一丝担忧,“这件衣裳,很贵的吧,你哪来那么多银子?婉,你以前从不穿这样华贵的衣裳啊。你又不是去王府,为什么还要化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去见江远洌了?”他走近,眼中更增恐惧,“婉,你身上怎么会有酒味?你喝酒了?”
“子言,我很累,不想说这些,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好吗?”终究,还是瞒他不住,不说了吧,谁教他了解她那么多,越说,破绽反而越多。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一整天都不在家,真的是去和江远洌见面了吗?婉,你难道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他紧紧盯着她,晶莹眼眸里,藏了太多的害怕,他真的,太怕失去她。
“我当然没有忘,子言,无论我现在在做什么,都是出于无奈。而且,我绝对不可能爱上江远洌。”宁初婉说的那样断然,然而,怎么,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好吧,初婉,我相信你,可是,你能不能远离江远洌?靠近他,很危险的。”他还是不安,就算,江远洌看不上她现在模样,但,时间久了,一定会被她特有的气质吸引。而且,他万一发现她的真貌怎么办?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女人。况且,他现在,总感觉宁初婉正离他越来越远,他拼命的想将她拉住,然而,却怎么也触她不到。
“我会尽量远离他的,我很累,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远离他,她何尝不想?只是,谁能帮她?
“好吧,婉,你好好休息吧。我今天找你,其实是想给你道歉的,昨日的事,真的很抱歉。”他歉然一笑,便转身而去,脚步,却是不舍。
“子言……”再难忍住,宁初婉开口。
第3卷 一二六、对你,我从不曾忘(三更)
蓦然止步,谢子言背对了宁初婉,不回头。
“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她轻声说。
“早点睡吧。”他开了门,却始终不曾再回头。
这个男人,已被她伤透了吧。然而,对这个真正对她好的男人,她唯一能做的,竟只是伤害。够了吧,她非无心,她表现的这样漠然,谁又知,看到他伤痛模样,她心又有多痛?这一切,该结束了吧?子言,会有人,好好疼你。
坐下时,宁初婉便看见了桌下那个空酒坛,他,喝了多少酒?而她,又让他担了多少心?倚在椅子上,她眼睛已经睁不开,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
夜色笼罩的大树上,身着黑色长袍的叶翊枫静静的坐在树杈上,一手拿着一坛白酒,一手垂放腿上,风吹过来,飘乱了他一头瀑发,挺直的脊背,却始终没有一丝弧度。
刚才,他见到宁初婉进了院子,然后,就看见那个男人自院子里走出来,他的心里,便隐隐有些酸楚。喝下最后一口酒,他顺手将酒坛扔到树下,“咳……”他轻咳一声,取块干净手帕,抹去嘴角血迹,他站在树杈上。月光下,他风姿飘逸,一如傲视天下的王者。
还是,去看看她吧。正要动身,墨瞳却轻轻一眨,他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戴着草帽的男人到了院外,轻手推开没有在里面桠住的院门,走了进去。那样子,仿佛,怀中藏着一把匕首。
“叩、叩、叩……”他敲响了宁初婉的房门,同时,在怀里拿出那把匕首。
“谁啊?”宁初婉无力的在椅子上站起来,是他去而复返吗?
“宁燕飞姑娘在吗?”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好像,在哪里听过,宁初婉疑惑的走到门前,打开门,却见门外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有人在吗?喂……有人在吗?”奇怪,是幻听吗?为什么,听的那样清楚?宁初婉关了门,走回房间。
……
怎么回事?刚才,听着那个女人的脚步声向门口靠近,他正准备刺出匕首,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一阵飘忽,就好像飞起来一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睁开眼,立刻望见一张男人的脸,一时间,便看呆。
黑白分明的眼睛,墨画一样的眉毛,精雕细刻的线条,月光般的肌肤,精致的小脸,让人一看,就感到一阵清新,好美的人——竟然是个男人!
皎洁月光下,一张麻子脸,和一张绝世的脸正面相对,好一副千载难逢的画面。
“你是谁?”麻子的脸微微一颤。
叶翊枫左手一抬,闪电般在他面前一闪,已经摘下他草帽,“啪”扔掉,“你是谁?谁指使你来杀她的?”墨瞳微收,满目威严与压抑,排山倒海的涌出。
麻子只觉一阵压抑,已意识到他是敌人,抬手,举起匕首,对准他胸膛,狠狠刺下,这瞬间,却觉手中一空,匕首竟然不翼而飞。麻子又一愣,却见叶翊枫举起那把匕首,冷冰冰、尖刺刺的刀刃,直指他额头。
“这把匕首,不错。”他勾唇,轻描淡写的一笑。
麻子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怖,“你……你究竟是谁?”他的匕首,是怎么到了他手里?他可是受过特训的杀手,武功,也练过两年,为什么,被他抢走了匕首,他一点也没有察觉?而且,刚才他明明在那个女人家门口,是怎么到了大树上?这个人,是人,还是鬼?
“现在,是我问你,是谁指使你杀她?”叶翊枫的手一使力,匕首便刺痛他额头皮肤。
麻子额头渗出冷汗,吓得直发抖,“别动手,别动手,我说,我说,是……是穆雨晴?”
他墨眉轻蹙,抓着他衣领的左手一提,右手中匕首的铜柄,重重撞在他额头上,“穆雨晴是谁?”
“啊!”麻子登时脸色惨白,他的手一晃,匕首已贴近他太阳穴,仿佛随时都会刺下去,只吓得他魂飞魄散。
“说!”冰凉声音,悠扬飘落。
“是,浩远国三王爷的王妃,穆雨晴。”
江远洌的王妃?叶翊枫的眉头又是微微一颤,拿匕首的手,又往他太阳穴上一顶,“她为什么要杀她?”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出重金要我们杀她,求你,不要杀我……”麻子几乎跪地求饶。
“你们?你还有同伴?”叶翊枫眉目间,现出一丝忧虑。
“有,我还有两个同伴,你放过我,我会让他们放弃这笔买卖,求你放过我,我们再也不敢动宁燕飞一根指头了,求你……”
他为什么叫她宁燕飞?难道,她现在在用这个名字?叶翊枫突觉疑惑。
“这位大爷,小人贱命一条,不值得你动手,放过我……啊……啊……”叶翊枫一挥手,狂风骤起,麻子就被巨大的力量一推,从高过五十米的大树上直摔下去。
“啊……啊……”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耳际风声越来越大,绝望、无助、一切皆空,将死的感觉,就是这样吧。
然,此时,麻子身体一阵剧烈起伏,回过神来时,便又见那张绝世的脸,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想说什么,嘴唇却一个劲的发颤,一个字也说不出。这个男人,看似如此无力,然,一只纤瘦的手,却拎着他的胸襟,仿佛拎小鸡一般将他拎在空中,若是,刚才这个男人手上的力气再小一点,或者,他的衣服稍有一点不结实,恐怕,他刚才都已摔死了。
而且,这个好看的男人刚刚明明在树上,他是直接坠落下来,而他,竟然比他还早到了树下,真是,见鬼。
“从今以后,你暗中保护她的安全,如果她有什么意外,我就为你是问。”叶翊枫声若琴瑟,却透着令人不敢正视的威仪。
麻子猛然一颤,不敢直视他眼,低头,仿佛奴才见了皇帝一般的说,“是。”
“砰!”他已将他摔在地上,一晃,竟然不见了。
麻子慌乱的在地上爬起来,犹自心有余悸,今天,究竟是中了哪门子邪?
……
站在宁初婉房门口,叶翊枫抬手要敲门,墨瞳轻颤时,却又收回。明明是想见她的吧,怎么,却又犹豫起来?是怕扰了她休息,还是,还有其他羁绊?婉,可知,对你,我从不曾忘?而,你,此时,是否也在想我?
那就改天吧,反正,那把剑,他今日不曾带来。他转身,脚步却犹豫。正要迈步,却听到房间里传来的笛声。
感谢,bettyleebella亲亲的红包,晚上还有更新哦。
第3卷 一二七、当他女人的代价
蓦然止步,叶翎枫凝神聆听。熟悉的旋律,音符一个不差,韵味十足,委婉中,竟也夹着沉沉的忧伤。她,难道也有一段痛心往事吗?是谁,伤过她?正自思量,笛声却悠然止住,他的心,也随之一痛,窒闷袭来,他禁不住便是一阵重重的咳嗽。
宁初婉快步跑到门口,“吱呀”,一把开了门,门外,却还是空无一人。
又是幻听吗?可是,那阵揪她心肺的咳嗽声,她绝对不可能听错,是他,一定是他,“叶公子,是你吗?”她试探的喊,声音却石沉大海。
还是不死心,她跨步出门,到了院外,低头时,便望见地上那一抹血迹,眉头轻皱,她又觉一阵心痛,“叶翊枫,是你来过吗?叶公子……”出于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只感觉他就在前方,于是,她向院外追去,直到了院外,放眼望去,却不见一个人影。
难道,真的是错觉吗?宁初婉在原地,木然站立良久,才转身回院。
暗影中,叶翊枫望着她孱弱的背影,又觉一阵萧瑟。她,穿了一件白色衣裳,那般静雅,那般端庄,只是,脸上,却已不是前日模样。她,为何,要化成这样?他突然觉得,有必要,去查一查这件事。
……
睁开沉重的眼睛,江远洌还觉昏昏沉沉,宁燕飞,那个女人呢?可恶,她竟然将他单独丢在这里。而且,连衣服都不给他脱,竟让他穿着衣服睡了一整夜。
这个女人,对他态度如此之恶劣!他微微有些愤怒,然而,心里,怎么好像还有一抹失意?懒得多想,他下床,径奔出房。
“吱呀”,他推开丫鬟房间的门,正热闹的丫鬟们顿时鸦雀无声。沉冷走进,一瞬间,已弥漫了满屋幽冷。
是谁,又惹了这个惹不起的王爷?
冷然不语,他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过,最后便定格在宁初婉身上,自始至终,只有这个女人,不曾看他一眼,算她有种。眸中更增阴鸷,他径直出了丫鬟房间,推门进了书房,刚坐下,便看见椅子旁那个布袋。
谁的东西?他微微一愣,疑惑的提起来,眼中瞬间冻结了一层冰霜,竟是那件白色衣裳,昨天,他给那个女人买的东西。
“砰!”他将服装袋扔在桌上,抬头,便门外大吼一声,“早茶!”
“叩、叩、叩……”她敲门。
“进来!”他幽冷掷声。
她已缓步走来,还是那般优雅,那般沉静,也那般,令他不觉窝火:这女人,无事一般,当是,还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如此欠调教。
这个男人,一脸疲倦,昨夜,怕是休息不好;冷冽如冰,面色阴鸷,心情恐怕也是不好。切……若不冷热无常,还不是他,谁屑管他?
“啪!”宁初婉放下了茶水,“王爷,请喝茶。”刻意躲他,说完,她转身就走,那般迫不及待。
“呵呵呵呵……”他的笑,突然在身后传来。
若是他叫她站住,或是发怒,她反倒不觉什么,只是,这个男人,竟然在笑,如此反常,直令她背脊发凉,顿觉一阵阴森。不觉间,她竟止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拉着,转回身去,只见他咧着嘴笑,却一脸阴冷,全无笑意,令她更觉可怖。
“王爷,还有事吗?”心惊之时,她竟先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他一指桌上那个布袋,冻人的冷,无休止的流溢。
“哦,这是王爷昨天买的衣裳,奴婢还给你。”就为这事吗?这个男人,真是小题大做……她正腹诽,却见他猛然在椅子上站起来,她还未反应过来,下巴已被他一把捏住,俊脸贴近,他狭眸似火,恨恨咬着牙,他几欲吃人。
她顿觉万分不妙。
“宁燕飞,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本王的规矩?”江远洌冷声扑她满脸,手指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皮肤细腻,触感不错,她的下巴,捏在手中,感觉,怎这般熟悉?奇怪……深冷眸中,倏然晃过浓浓的疑惑,他回想,究竟是何时,曾经有过这样的手感。
“什么规矩?”她愕然,轻蹙了眉,这个狠毒的男人,捏的她这般痛。
他将画眉一挑,阴鸷脸上,摆一个邪冷的笑,“我江远洌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到手,我送给别人的东西,别人就必须收下。这就是本王的规矩,谁想违背,本王就让他付出代价,宁燕飞,你想试一试吗?”
前者,她曾听说,不过,后者,倒是第一次知道,真是长了见识。不过,这个男人,一向霸道,倒也不足为奇。算了,这个男人,还是不要惹的好……于是,她无辜傻笑,“王爷,你没有说,这件衣裳是送给我的啊。”
“啧……宁姑娘,我真的怀疑你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猛的,他甩开她脸,这个女人,定是在装傻。算了,这一次,他就当她脑袋里装的是水,“这件衣裳,拿走,以后,本王约你时,都要穿这件,除非,本王再给你买新的。”
“哦……”她低头,提起那个布袋,抬头,望他一眼,欲言又止,想要离开,却又听到他好听声音,“有什么话,说!”
“额……昨天,昨晚的饭钱,还有你住客栈的钱,是我出的,一共五十两三十一钱银子,麻烦王爷给我加到这个月的俸禄里吧。”她一口气说出。
呵……这个小气的女人,竟然给他算的这样清楚!他突然一脸错愕,冷眸中,倏然划过�